平阳郡主第一次没给陆挽棠好脸色,“说的是,都怪你们,我和你父亲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着你们担惊受怕。”
满是责备的语气,可平阳郡主还是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哽着嗓子:“我们担惊受怕有什么,你们才是遭了大罪,我都不敢想若是你们有个一差二错……”
陆挽棠鼻子一酸,连忙把手往前伸了伸,握住了平阳郡主的手。
“母亲,是我们不好。”
爱之深,才有责之切。
平阳郡主是真真担心他们的。
萧寒迟心里也不是滋味:“娘,你别这样,我们这不是没事嘛。”
“现在是没事,要有事就是大事!”
萧老将军也进了门,对着自己儿子就是个眼刀子。
“在战场上都能全身而退,这次却丢这么大个人,连带着挽棠也跟你吃这等苦头,你还有脸说。”
萧寒迟砸吧了一下嘴:“萧老将军教训的是,我日后一定谨记您的教诲。”
见他这敷衍的态度,萧老将军抬手就想打他。
陆挽棠急地忙要起来,“父亲,他有伤在身。”
平阳郡主立马按住了她:“急什么,你父亲跟他开玩笑呢。”
言罢,只见萧老将军轻拍了一下萧寒迟的头。
陆挽棠愣了片刻,笑了起来,屋里的气氛总算没了那么压抑。
摘星在院里听着里头的动静,没忍住又抹起了眼泪。
她们家小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凉风一进院子就瞧见了摘星,不解道,“你怎么又哭上了,将军和夫人不是没事了嘛。”
摘星见他过来,立马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在衣袖上留下了片泪痕。
“我为小姐和将军高兴嘛。”
“高兴应该笑,哪里能哭呢。”
凉风将厨房挑出来的红豆拿到摘星面前:“我问了太医,红豆吃了对他们身体有好处,要不去煮一煮?”
摘星翻了个白眼儿:“你会煮什么,还是我去吧。”
她夺过凉风手里的豆子往小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