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死咬住是陆挽棠要杀她,反正刚才屋里没有别人,也不会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满口胡言,我夫人为何要杀你?”
萧寒迟握着剑的手紧了一分,眸光中的深暗看得景安不寒而栗。
“她就是不满我总是跟着寒迟哥哥,嫉妒寒迟哥哥同我青梅竹马。”
景安说着便去拉长公主的衣袖:“母亲,我病成这样,怎么可能伤她?”
说陆挽棠要杀景安,长公主是绝对不信的。
可是景安确实病得很重,也不像会伤人的样子。
她正思量着,陆挽棠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簪子。
“郡主说我是要拿这个簪子杀你吗?”
她仔细端详着簪子:“确实也是一把不错的凶器。”
景安闻言立马激动地大喊:“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应该把她抓起来。”
陆挽棠唇角一勾,抬手间簪子竟擦着景安的耳畔过去。
暗卫还没反应过来,那簪子已经钉在了身后的窗框上。
景安吓得呼吸都凝滞了,抓着长公主衣袖的手也渗出了冷汗。
陆挽棠似笑非笑道:“看见了吗?我要是想杀人,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长公主和驸马看到这里,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陆挽棠这样的武功要杀个高手都不在话下,更别提手无缚鸡之力的景安了。
“堂堂公主府,骗我夫人来看病,实则竟是想行凶,今日我萧寒迟必要到圣上面前要个说法。”
萧寒迟勃然大怒,拉过陆挽棠就走。
长公主和驸马赶忙追了上去。
上次在猎场还能说景安只是玩笑过头失了分寸,今日这实打实的是刺杀朝廷命官的家眷。
“萧将军,咱们有话好好说。”
萧寒迟神色冷冽:“驸马还想说什么?今日来之前萧某可是再三叮咛过,是你们承诺不会出岔子,可结果呢?若非我夫人武功在身,怕是今日就要交代在此了。”
驸马好言劝说,“今日之事确是个意外,是小女被娇惯坏了,今日我们一定好好惩罚。”
“如何惩罚?”
萧寒迟双目半眯,狭长的眸光中溢出阵阵杀意。
“依照大晟律例,刺杀朝臣家眷按律当斩,驸马和公主可是要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