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被蚕食,房屋被掩埋,群众无法生存,被迫背井离乡,女人小孩在生态移民的大巴车前痛哭。
郭阳说道:“有这片就足够了,我接到消息说G务院的领导近期要来视察。”
开了個小会。
“啊,对对对。”
“哦?”
在石羊河流域的治理中,要打好三套组合拳。
新培育出来的沙棘已经在育苗盆里播种,等待着发芽。
“沙海则是聘请了40多名技术人员进行跟班作业,确保造林质量。”
“道路沿线的闲滩和沿路耕地的农田林网没纳入统筹规划,我们把外围挡住了,里面的防风固沙林却没跟上。”
“青土湖想要恢复湿地还有点难。”
“行,先这样定下,沙海找团队出个方案,先报战投部看看。”
压沙的人变少了。
“看大小,看种类,荒漠肉苁蓉比管花肉苁蓉更贵些,大的按根算,一根几百,小的按斤算,十几到几百一公斤。”
陆汉斌看着瞪大了眼的郭阳和罗修,笑道:“这是最早栽植的一片梭梭。”
“前两年的产量都不高,每1万亩才能挖个几百公斤,第五年产量才会好些。”
郭阳笑了笑,“种在湖区周围吧,这两种植物应该可以保住水。”
只见太阳的余晖照耀下,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梭梭林,一排排梭梭整齐划一,牢牢扎根于沙地。
“那回去后,我那儿还有别人送的晒干了的肉苁蓉,拿来熬粥,再加点羊肉和鹿角胶,保管喝了生龙活虎。”
“听说有的地方为了吸引农户和企业投资,每亩沙漠的租金最低只需要1元。”
但郭阳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郭阳通过这些细节一点点的考察着陆汉斌,其表现还是很合格的。
郭阳看到了进口的那台沙漠推土机,独自的在沙丘中清理道路。
“一般当穴面出现裂缝的时候,就要及时采摘了。”
但效率反而更快了。
没过多久,郭阳见到了大哥郭山和陆汉斌几人。
治沙队伍对郭阳就很陌生了,大多都不知道他是谁,直到有以前同一个村子的人认出了他。
陆汉斌看他这模样,笑道:“其实完全可以,按集团现在每年2亿的投入计划,每年钱都花不完,才导致沙海的面积从最开始的6.3万亩扩张到现在的近15万亩。”
“除了抽取腾格里沙漠边缘的地下水外,沙海也引用水库来水,每年都需向水利局支付近两千万的水费。”
他也想着,等民勤的事情忙完了,就去趟罗钾。
陆汉斌继续说:“明年是十一五计划了,国家对防沙治沙工作高度重视,补贴政策已经在传了。
“什么慈善家,是大老板!”
挖了一会儿,工人变得小心起来。
人群议论纷纷,大老板来了的消息很快就传了个遍。
郭阳撇撇嘴,规划从2001年后就开始筹备,各种总投资超过50亿元,但到现在还在论证和缩减费用。
“现在好多了,有了嘉禾每年的资金注入,地方上也在配合,只是滴灌设施太落后,容易堵,又贵,老百姓不愿意用。”
聊了一阵,郭阳觉得还真可以再承包几十万亩沙漠。
“老板。”
等到了梭梭林。
“那算啥,要我说挣钱的还是那些最早承包日光温室种菜的,有的一家人一年要挣几万呢。”
郭阳看着这钱真没白投啊!
治沙的土地使用权可是长达70年,比开荒强多了。
“不急。”
郭阳一点点的从几人嘴中了解沙海的变化,最大的问题还是水不够。
郭阳疑惑了,“不是三年就开始采收了吗?”
“面积搞大点,50万亩起步吧,或者100万亩?”
“依托公司的资金支持,每年春季都会组织治沙造林的专业工程队,对沙患严重、急需治理的风沙口进行集中治理。”
“我这一辈子都住在沙漠地区,这一生就是压沙,种树,挡风墙,没想到临老了,还能靠种树挣一笔养老费。”
“等入秋了,沙棘和瀚海红麻也要抓紧育苗移栽。”
陆汉斌嘿嘿的说道:“种子一到,马上就可以在日光温室育苗……”
罗修说道:“1元?这和白送有什么区别。”
账是算得到的,自然能量的增长也让他有大致的判断。
“别搞这么煽情。”
道路两旁,巴丹吉林沙漠和腾格里沙漠依然一左一右的守护着。
等太阳没那么毒辣了,陆汉斌迫不及待的要带郭阳去看肉苁蓉。
再往前走,数十公里的治沙区内,车声隆隆,人声鼎沸。
陆汉斌看了看天色,“工人也快下班了,回去还还真就只能看一眼。”
大哥郭山依然佝偻着背,皮肤也被晒成了古铜色,但精气神很好,大嫂脸上也带着笑意。
大嫂说道:“小霞都谈男朋友了,再不急,侄女都比你先结婚。”
“我没试过,应该是有效果的。”陆汉斌笑了笑,“主要是接种成功了,以后大面积接种能产生规模效益。”
“至此,14.488万亩的工程治沙将全部完成,剩下的就是栽梭梭树了。”
说话间,工人已将肉苁蓉水平切下,随后又在坑内施肥浇水,才将原坑土回填整平。
走进梭梭林,原本荒漠化的土地,在梭梭的庇护下,也开始有其它的杂草冒出头来,偶尔还能看到小动物穿梭而过。
随后用手刨开肉苁蓉周围沙土,使肉苁蓉植株充分的暴露出来。
梭梭林像一道绿色的屏障,阻断了腾格里沙漠的侵袭。
一是石羊河上中下游的治理;
二是节水;
“给了租金,就是落实了土地经营主体,以沙海的体量,那是在G务院备了案的,届时即使地方想毁约,官司也可以打到上层去。”
但情况比印象中的好。
郭阳被陆汉斌所说的情况震惊到了。
“丰收的喜悦,生态的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