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要求不能带手机,他跟路眠又不是一个专业的,也不知道路眠到没到学校。
美术系离他们很近,谢稚隔着人群往那边看去,余光瞥见一抹瘦小身影。浅绿色军服上衣的下摆被一条同色系皮带扣住,腰扣扣到最紧了却仍有宽余,宽松的长裤盖住双腿,随着走动隐约露出比例完美的腿部轮廓,裤脚塞入短军靴之中,每一步都像踏在谢稚的呼吸上。
这腿真漂亮啊!
他收回前言,都是一样的衣服,但有些人硬是能穿出不同的感觉。
“我觉得那人就不错。”谢稚一边说着,视线往上移,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
路眠一进入操场就感觉到了一抹熟悉的视线,毫不意外地看到谢稚,他连惊讶都省去了。
谢稚眼睛亮了亮,笑着与路眠招招手。路眠撇开头,当没看到。
谢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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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一上午军姿,太阳高升,空气里逐渐塞入汗味。
路眠的脸被太阳晒得通红,大滴大滴的汗沁出,胃部一阵阵抽痛,搅得他四肢失力。
还有十几分钟结束上午的训练,路眠没抗住,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感觉身体被一个滚烫的怀抱拥住,耳边是那人奔跑时带起的风与灼热的呼吸。
恍惚间,路眠想起了梦境中被野兽袭击时的画面,身体蜷在野兽身下瑟瑟发抖。
一个可怕的结局定格在路眠的脑中,他被野兽抓住了,他要被野兽吃了。
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耳边响起野兽的声音。
“路眠,你醒了?”
“还痛不痛?”
路眠眨了眨眼,谢稚的脸近在眼前,他瞳孔收缩,刚睡醒就见到梦中的野兽,他再一次被吓到了。
谢稚摸摸他被太阳晒出红印的脸颊,小声道:“你有胃病怎么还忘记吃早饭啊,还好只是低血糖犯了,要是……”
谢稚后面说的什么,路眠听不清楚。
他没时间吃早饭都是因为谁啊……
被子下的身体酸疼,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却仍在本能地发着抖。他睡觉的时候,谢稚对他做了什么?
这反应的持续时间有点太长了吧?!
路眠:“谢稚。”
谢稚:“嗯?”
路眠的嗓音艰涩:“别……碰我。”
谢稚:“……”
路眠:“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