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沅一直体弱多病与世无争,从前从来没有与陈楚楚争抢过什么,所以就算是在当初叛军围城的时候,陈楚楚也没有对陈沅沅做什么,而陈楚楚一直以来嫉妒的也就只有陈小千而已。
可若是让陈楚楚知道了花垣城主姜影符给了陈沅沅,那无异是激起了陈楚楚对陈沅沅的嫉恨。
“你说的道理,我何尝不知道?”花垣城主面带苦涩的笑了一声,“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我不可能将沅沅的性命托付在陈楚楚所剩不多的那一点良知上。”
在这样的世道里,总归是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就算是什么都不争,只要人是处在那个位置上的,就必然要拥有能够安身立命的本钱。
“城主当真是用心良苦。”桑奇看了一口气,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
花垣城主却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声音也极为缓慢的说道:“说起来,昨日夜里我梦到楚楚的亲生母亲了。”
“裴司军?”桑奇说道。
桑奇服侍花垣城主多年,自然之岛花垣城主语,当年的裴司军情谊深厚,若是不然的话,如今也不会对陈楚楚这般的隐忍。
“是啊……”花垣城主叹息着说道:“她在怪我没有教导好楚楚,她从前是那般刚直的人,从生到死,一辈子都在为了花垣城操劳,若是她看到了如今楚楚的模样,心里想必会比我还要难受。”
她并非是陈楚楚的亲生母亲,如今见着陈楚楚这般模样心中尚且难受,更何况是曾经对陈楚楚抱有极大期望的裴司军了。
桑奇连忙说道:“这怎么能说是城主的错呢?城主你已经尽力了啊,您这些年对二郡主也实在是不薄,是二郡主自己辜负了您和裴司军的期望。”
“你是惯会哄我的。”花垣城竹扯了扯唇角,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又再次皱起眉头来。
“桑奇,你说刚刚沅沅说的话……真的是这样吗?”
那时候陈楚楚才几岁?
若是她那么小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心机,如今想来遍的确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