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音之响,只怕夜间蝉鸣尚且逊色,整个临江城都要惊动,。
门外的秋濯雪缓缓叹了口气:“要是搁在往日,秋某一定会想些更委婉的办法,只可惜……”
越迷津静静收回剑,像是不太想搭理他,皱了皱眉,拿着手巾擦去覆水剑上的木屑与一点血迹,最后还是问道:“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有越兄在旁。”秋濯雪微笑道,“秋某也渐生惰性啊。”
越迷津冷哼一声,却并没有收起剑。
这次两人并没有久等,赤红锦很快就掌着灯来开门,后头跟着一个身材颀长的俊俏书生,脸上笑意亲和,不见丝毫不快,眉宇间与江海士有几分相似,想来就是傅守心。
黑脸少年双眼含泪,捧着脸跟在他们身后,嘟嘟囔囔道:“就是他们。”
“这门实在难进。”秋濯雪不待赤红锦询问,先开了口,微微笑道,“倒是惊动赤姑娘亲自来迎了。”
赤红锦的嘴唇动了动,她虽精通铸铁炼金,但绝非只知舞枪弄棒的武夫,听闻秋濯雪此言,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无非就是下人刁钻误事,这回撞到了铁板上,吃了教训,又回去恶人先告状。
这事儿实在屡见不鲜,赤红锦忽然微微一笑道:“有什么惊不惊动的,我也不过是在此地做客。下次请你到赤火门做客,我们赤火门的儿郎虽都是些粗人,但胜在豪气热情,绝不会将人拒之门外,保证你宾至如归。”
这话虽没提及江海士分毫,但字字句句带刺,无疑是嘲弄江海士御下无方。
傅守心的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初,走上前来,温声细语道:“伴鹤儿年纪还小,平素被宠坏了,因此不太懂事,怠慢两位之处,都怪我管教不当,还请二位海涵。”
这黑脸少年的名字倒是风雅。
伴鹤。秋濯雪心中忍不住嘀咕,我看他叫玄鹤倒是合适些。
越迷津冷冷看了他一眼:“若我气量狭小,不肯包涵呢?”
这句话叫傅守心脸不由得一僵,顿时有些下不来台,下意识看了一眼秋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