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秋濯雪的身形在聚宝盆门口轻轻一晃,犹如一条轻盈的长绫在风中飘舞,微微笑道:“好老道,请你喝酒都堵不上嘴。焦兄,这儿不是说话的所在,请随我来吧。”
之前焦廷叫老道戏耍后,众人上去阿谀奉承,皆以为焦廷本事稀松平常,看不起他,因此遭了波及,有几人被他两巴掌就掴在地上,那时已知不是他的本事太小,实是这老道的本事太大。
如今看见秋濯雪应对起来也是一样轻松自如,却比那老道更飘逸翩然,只当他本事还在老道之上,不由得目瞪口呆,错愕道:“世上竟还有这等的武功?”
焦廷这才如梦初醒,赶忙抢步冲去,奔出聚宝盆追了出去。
道人眼中精光一闪,忽然拉了拉破旧的衣裳,笑道:“嘿嘿,这乐子怎么少得了我老道,再说他好赖请我一坛酒,我是无论如何要请回来。”
他话音才落,人也已消失不见。
只余下聚宝盆中众人面面相觑。
秋濯雪为了等焦廷,走得特意慢了一些,却又有心打磨焦廷的性子,便走走停停,叫焦廷始终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又不至于发力狂奔,落个气竭力衰。
“焦兄,不知你家小姐姓什么?”秋濯雪落在树上,缓声道。
焦廷气喘如牛,双手扶膝,恨恨道:“别……别……呼呼——别跟……跟我,称兄道弟的!我家小姐,呼……咳……自然,自然是姓沈!”
他虽不算是个消息非常灵通的江湖人,但也听说过步天行手持血劫剑时意乱情迷,对秋濯雪意图不轨的事。
江湖传闻乱七八糟,有说得手了,有说没有得手,有说得手了一半就被拦下的,可不管是哪一个,秋濯雪显然都是受害者,而且据说就连越迷津的朋友都对他有点不清不楚的心思。
焦廷对秋濯雪的了解虽然不深,但也听说他这么多年来身边只有慕花容一个女人,算是个难得的痴情种。
因此焦廷当时还觉得,一个大男人遇到这种事未免太倒霉了点。
直到焦廷发现秋濯雪就是棺材板为止!
沈小姐,看来是步天行的那桩麻烦事。
秋濯雪对焦廷的误解并不是很生气,因为他方才已将焦廷的话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