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廷望见他的一瞬间,顿时就像哑了声的鹌鹑。
越迷津很快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望着眼前不知道该说完全是秋濯雪的棺材板,还是根本不像棺材板的秋濯雪,皱了皱眉头,淡淡地瞥了一眼焦廷:“他不是澹台。”
秋濯雪微微一笑:“他要是澹台,那倒省事了。今夜沈小姐请我去做客,诸事都得暂且往后排排,因此我来与你说一声。”
什么澹台?那是谁?
焦廷听得摸不着头脑。
哪料越迷津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木匣子上头,他眯了眯眼道:“这也是那位沈小姐所赠?”
“那倒不是。”秋濯雪轻笑两声,“这就是秋某所说的横财。”
所谓财不外漏。越迷津若有所思,又看了两眼焦廷,焦廷下意识挺起胸膛来,不肯叫他看扁:“我焦廷非是这等贪名图利的小人!区区黄白之物,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虽说话时吞咽了几次口水,但脸儿撇过去,果然不再多看金子几眼。
越迷津收回目光来,又道:“看你这个模样,想来事情已经办妥?”
“嗯……倒也不算办妥。”秋濯雪沉吟片刻,“只算办个半妥,不过我相信他已明白我的意思了。”
越迷津冷哼一声:“别人请你,你找我做什么?”
秋濯雪笑起来:“哎呀,秋某总不能就这样去见沈小姐,好赖要洗个脸,因此请越兄在此做个人质,叫这位朋友放心。”
拿越迷津做人质,焦廷单是听一听都觉不寒而栗,秋濯雪竟还能笑着说出口来,他实在想不出这人的胆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震惊之下,他连朋友一语都忘记反驳了。
越迷津“嗯”了一声,又转过头来看着焦廷,似看穿他心中的忧虑跟惊慌:“你放心好了,他绝不会逃走。”
口吻极是平淡。
这算是什么人质!焦廷张了张嘴,却是连半句威胁都说不出来了,只好转过头对秋濯雪怒声道:“你最好快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