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跟越迷津才回房歇上一会儿,又很快有人来请,说是赤姑娘已经醒了,特意请他过去一叙。
来的还是个赤火门的弟子,神态格外愤愤不平,活像秋濯雪偷摘了他家的花。
秋濯雪若有所思,还是披上外衣跟随而去。
越迷津之前强冲穴道,到底有些不适,就没有一道跟去。
等秋濯雪到了赤红锦房外,只见众人都坐在外头,见着他一来,皆是神态古怪,却是谁也没有说话。
秋濯雪甚是莫名其妙,他推门入内,只见赤门主大马金刀地坐在窗边,冷哼一声道:“小锦儿说有事要跟你谈!”
险些丧命的爱女一醒来,忽然要找一个男人,不管是什么理由,做父亲的心里当然不太舒服。
古蟾与藜芦都不在房内,想来是到别处辩论医理去了。
床榻之上,赤红锦模样消瘦,面色略显黄态,憔悴不少,正微微睁着眼,虚弱道:“秋大侠,请你到这儿来。”
床边放着一把胡凳,应是之前赤门主坐的,他这会儿让出位置,心中老大不在意,面上虽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但仍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秋濯雪坐过去,赤红锦病容犹存,身体轻轻颤抖,他便柔声问道:“赤姑娘,你有什么话,好些再说也不迟啊。”
“不。”赤红锦摇摇头,她轻轻吸了两口气,似是提不起劲来,一字字慢慢道,“你……你要提防步天行……我……我没证据,可是……”
她说得痛苦,断断续续,似是一口气喘不上来。
赤红锦忍不住咳嗽起来,她虽察觉到了步天行的嫌疑,但是并没能人赃俱获,反倒自己被下了毒,如此危急关头,她却帮不上忙,也不敢打草惊蛇,免得被步天行反咬一口,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剩下了秋濯雪。
因此她才醒来,就要弟子去请秋濯雪过来。
秋濯雪柔声道:“我已经找到证据了,你不必忧心。”
赤红锦一怔,眉目骤然一松,脸上露出甜笑来:“是吗?好……好,那萧……萧公子,他真好了吗?别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