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一声轻哂,似是对整个世界的嘲讽。
“假得跟真的似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所有人都听不懂夏时锦的话。
萧泽听不懂,一旁的秦野也听不懂,可又觉得夏时锦的话深奥玄妙,好像透着几分道理。
见夏时锦躺在地板上睡着了,萧泽将她拦腰抱起,顺着廊道,朝夏时锦所住的客房走去。
秦野则带着其他禁卫军,与九思公公紧随其后。
走着走着,秦野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萧泽的肩头,瞧着夏时锦头搭在那处睡着的模样。
秦野想起了昨夜的事。
万事只在一念之差,他差点因姐弟情谊,而毁了别人的一生。
昨夜若是事成,恐怕夏时锦此时早就不在这画舫之上了。
等待她的要么是毒酒,要么就是三尺白绫和冷寒的匕首。
秦野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视线难免就在夏时锦的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不愧是萧时宴看上的女子。
虽不如阿姐那般妩媚倾城,可却也生得清丽明艳,而眉眼间还透着一股憨萌倔强的劲儿,可比那个跋扈狠辣的阿姐可人多了。
他瞧得久了,一旁的九思公公低头轻咳了一声。
秦野识趣地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船外。
而船板上,林尽染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一旁的宫婢替她不值:“为了今夜能讨皇上欢心,小主苦练了那么多日的舞,结果,却被皇后娘娘勾了过去。”
“要奴婢看,皇后娘娘肯定是装醉。”
林尽染遥望着萧泽的背影,眼中各种情绪交杂。
她总觉得皇上最近看皇后的眼都神变了。
每每提起皇后时,他时常说着说着,脸上就会溢出清浅的笑意来。
林尽染心里是越来越没底。
她重生后最大的长处,就是能把握先机。
可如今夏时锦的重生,却让很多事情都变得跟前世不一样。
就像这场春花宴,前世的夏皇后因大火烧伤,面目全非,躺在宫里,根本没法出来见人。
更别提昨晚闹得鸡犬不宁的刺客事件,她上一世更是从未听入宫的妹妹提起过。
“婉贵人不是挺会勾引皇上的吗?”
婳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林尽染紧忙回身,作揖行礼。
“与其在这儿眼巴巴地瞧着,婉贵人倒不如想法子把皇上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