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锦一声哀叹:“好好的人出来游河赏花,竟把命搭进去了,也不知他们的家人得多伤心。”
她直直地看着萧时宴。
“本宫可以跟四海师傅求个愿吗?”
“皇后娘娘要求什么愿?”萧时宴漠声问。
“希望四海师傅能替本宫念经祈福,让佛主能大发慈悲,保佑这剩下的人都能平安回去,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
萧时宴低头摆弄手中的那个茶碗。
默了须臾,他面色如常地回道:“我佛慈悲,普度众生。然众生业障,各有缘法,皇后娘娘当以己身为念,勿涉他人因果,以免徒增业缘,反受其扰。”
“......”
一句太极打得夏时锦无话可说。
是啊,若他真是萧时宴,他凭什么要听她的劝?
就凭原身曾是他的未婚妻子?
婚都给毁了,萧时宴不恨她才怪呢。
气氛变得有些沉冷,夏时锦也无话再与他谈,客套了几句后,起身离开。
手中的茶碗放下,萧时宴看着左手,似在思索着什么。
指腹摩挲间,他眼底的偏执和欲念愈发地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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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心岛。
游了几百米才上岸,众人都累得精疲力尽,不再讲什么身份体面,随意坐在或躺在岸边歇息。
元宝救了那女童后,将人给挂在了半山腰的树杈上,把秦野气得哭笑不得,只能苦哈哈地爬到半山腰上,把那女童从树上救下来。
夏时锦尽管心情低落,可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秦统领的大鸟,真不靠谱。”
秦野再次更正:“是鹰。”
夏时锦摸了摸元宝的头。
“好歹是过命的交情了,元宝立了大功,回去本宫定赏你几只鸡。”
秦野听后,琢磨了一下,总觉得夏时锦这措辞多多少少不太文雅。
另一边,宝华寺的僧人席地而坐,敲着木鱼,念着佛经,为那些亡者超度亡魂。
佛音袅袅,在此刻有种莫名的悲壮之感。
萧时晏就坐在那一群僧人中,冷眼瞧着萧泽和柳太后。
心里恨意翻滚,他左手紧握成拳,手臂上青筋凸起,而指节微微泛白。
正想敲打木鱼发出刺杀暗号时,远处的河面上,一条条乌篷船从四面八方朝岛岸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