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王八羔子,心也忒黑了,得治他。不过,这事也不能操之过急,等你妈妈的病好了再说。”
提起马强,侯祥和就恨得牙根痒痒,掐死他才好。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侯叔,马强那鳖孙本事挺大,认识的人还不少,我想不出好的办法来治他……”
章辉往下探了探身子,双眼流露出了求助的目光。
“这还不好办,你保留好药方单据,等你妈的病看好后,你就去物价局投诉他,不过你不能一个人去……”
侯祥和微微沉思了一下,就坐直了身子,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几个人去?我是不是叫上我那几个堂兄弟,打上横幅。”
章辉心急得问道。
“你这是找事。去这么多人,打狼啊?我的意思是让你叫上电视台记者,把这事闹大,越大越对你有利。”
侯祥和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可那鳖孙子县里有人啊,再说,我又没权没钱的,电视台记者也不听我的啊。”
章辉的脸像个苦瓜似的,一筹莫展的疑问道。
“我刚才说的话,你怎么就没听明白吗?把这事闹大,最好闹到京城去。你呢,最低也要请省城电台的。”
说到这里,侯祥和摸了摸油腻腻的额头想了一下,说:“我记得省电台有一个《百姓事》栏目。好像就是这个节目,专门为我们老百姓申冤的,你可以给栏目打电话。”
“哦,侯叔,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县里市里不敢报道的事,省里敢。曝光了马强的讹诈,他的诊所就成了黑诊所,上面受不了舆论的压力就会狠狠地惩罚他。”
章辉脑袋突然开窍了,如梦初醒。话毕,他咧着大嘴笑了,露出了一口大黄牙。
“就是这个意思。”
侯祥和见章辉明白了过来,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然后,他指了一下桌上刚泡好的茶,说:“来,喝茶。”
“不了,叔,我得去看我妈了。”
章辉在这里讨了主意后,屁股上像粘了钉子似的,起身就往外走。
像这种借刀杀人之事,侯祥和不止做了一次,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在章辉走出去不久,他想起冯兰昨晚冯兰打电话约他去她家说事。锁了屋门,哼着小调走出了村大院。
在没有与冯兰有那事之前,单从看外表上看,侯祥和绝对不相信她是一个骚货。每次两个人见面,几乎都是她主动,还经常变着花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