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王府遭了刺客,这事儿,可大可小啊......”

季学礼那常年将情绪隐藏的老眼里,这时候,已经喷起了火苗。

那张年轻不失稳重的冠玉面庞上,表情也失去了管理,变得颇为扭曲。

他想发怒,但又怕隔墙有耳,只能压低着音量,咆哮着开口。

“逆女,你故意拉为父下水,是要害死为父!”

“父亲,你这话怎么说的,我阿娘和弟弟莫名中毒,命在旦夕,你身为他们的夫君和父亲,难道不应该为救他们,出一份力吗?”

季云素紧了紧绑在身上的包袱,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了一句。

不等季学礼反应,季云素又道了句:“再说了,若东窗事发,也未必是件坏事。”

“你什么意思?”季学礼压着要掐死眼前这个给自己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还如此轻描淡写,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女儿,磨着后槽牙,低吼出声。

季云素说:“父亲此番官声受累,无非就是抛弃糟糠的陈年旧事被人起底。”

“如果女儿夜探九王府之事败露,父亲大可以向朝廷禀明,自己对此事知情,然后将自己妻子儿女罹中慢性毒的事情,向皇上和盘托出。”

“我相信,皇上能听进去父亲这番说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