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季学礼便抬脚打算走人。

看着自己这个便宜爹迫不及待要离开,季云素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讽。

虽然,在便宜爹下令当场处置掉胭脂的时候,季云素就已经预判到,会是现在的结果。

但是这些话,真的从便宜爹口中说出来了,听到季云素的耳朵里,还是觉得可笑。

倒不是她自己心里不舒服,而是替她阿娘感到不值。

像他这种男人,眼中从无是非对错,只有权衡利弊之下,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抉择。

当初,抛妻弃子,另娶秦氏,是为了他的青云路。

如今,弃车保帅,明知秦氏手段仍旧包庇,亦是如此。

“父亲拿胭脂一颗棋子的死,想敷衍谁,又想保住谁?”

心念流转之际,季云素从薄唇中吐出一句冰冷的质问。

“放肆!”

心里的盘算被拆穿,季学礼那因常年为官,而练就的遇到任何事,都保持平心静气沉稳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薄怒,当下不由低喝出声。

“父亲这么激动作甚,是被戳到痛处,所以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