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董氏这边,拿着那本看着有些新的小册直犯了迷糊。不是因为看不懂,是因为压根就猜不出谁是谁。
只见上面写着。一号告密人,状告蒋家地跟董家地两人合伙倒卖公中产物。二号告密人,状告蒋家地藏污,贪主子燕窝!三号告密人……
这些告密人全都由号码来编排。不仅如此,这相告之事,既大多都是她的陪嫁跟蒋氏的陪嫁。
看到这些,董氏气得是咬牙切齿,“没问出来?”
“问不出来,去时人已经给弄哑了。婆子问她可识字,她点头意思是识。然后指着上面的号问她可知。她却一直在那不停的摆手摇头,很明显是不知道的。”
董氏合了册子。哼笑一声,“这册子是如何来的?”
“婆子们进去提审,免不了有暗罚这事儿。说是打得极狠,从她里衣肚兜里给扒出来的。”
藏得这般深。很明显是怕被发现。
董氏想了想,“人可是带走了?”
“已经被牙婆带走了。”
“买下来,暗中慢慢审!”
“是!”
待清林下去。董氏又眯缝了下眼睛。看着册子上举报的人数,冷哼了声,既是想不到这府中,居然有这般多的异心之人,看来得尽快找出这些个贱蹄子才行。
想到这,她又命着另一婢女过来,“去,去给府中散点消息出去。就说本奶奶已经得知了一些觅名的告密者了。会慢慢开始一个个把她们给揪出来的。到时着人暗中观察。看谁有心虚之色,介时记下后,再报了本奶奶!”
“是!”
待人散走,董氏狠狠的将那名册摔了在了炕上。想着这一号二号,难不成是代号?
当天下响,天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门房有人来报,说是有人旁系来送年节礼来了。
析秋赶紧着人收了礼。又拿着名册照着上面的家世背景,按着身份还礼。
因着家境不是很显赫。送了一些实用的皮毛跟一些个腌肉干货之类。又命人去了豆芽店提了二十来斤的鲜豆芽,代替琉璃棚里的青疏。这样一来送得多,又能省一些开销。倒是一举两得。
小年夜是阖家聚在雅合居吃的。彼时是析秋掌家十多天来,头回见到了蒋氏。听说近来一直养病,如今看着气色还算不错。
饭桌上镇国侯免了两房儿媳的立规矩。跟着一起和乐的吃了顿小年饭。
移去偏厅时,蒋氏还笑着跟析秋说了两句话。不仅如此,还一个劲头的夸着她的策略好。说是有人互相监督,倒是省了不少力。
说到这,她突然话峰一转。对镇国侯笑道:“如今离着年牙就这么几天了。往年这时,妾身已着人开始给族里的人送年节礼了。今儿听说老三家的才着人置礼,可是来得及?”
析秋起身告着罪,“因着才掌家,有些不大熟悉这高门往来。还好有婆婆在一旁提醒。倒是来得及的。今日下响时,已着人将做好了的糕点和年礼,向着近点的族中送去了。远点的,介时析秋会多贴点车费,让他们跑得快点,想来应该不会担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