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介时说不得秋儿已经怀子,如何还能再管了这家事?”
“也是,不若你辛苦点,多管个一年吧!”镇国侯满眼笑意的看着满脸不满的明钰公主。直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转了眼,冷哼了声。算是默了这事儿。
两人旁若无人的斗嘴。让析秋再听到怀子之事时,闹得窘红了脸。在那低了头扭着绢帕不知该如何是好。
亓容锦看着这样的析样,心情彻底的平了下来。他轻勾诡异唇角,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若一直未发现,也未看医的话。想来二房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而他的这一笑,自是没逃过厅中除明钰公主以外,任何一人的眼睛……
进入三月的天气。京都的冰雪早已化完。树条已经抽出了新的嫩芽。有哪早春的花儿,已开始打起了花苞。
京中高门贵府并着平民百姓,人人早早换下了冬衣,穿上了亮丽飘逸的春衣。三月初三的这日,又迎来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只是已为人妇的析秋,早没了前去相亲的理由。
陪着明钰公主去了趟相国寺,点了两盏长明灯。见满山的桃花并不似去岁那般繁华,大多还打着花苞,绽开的也不过那几朵。两人走逛一会,自是失了这赏花的兴致,早早的回了府。
三月亦是亓三郎最后服药的月份。自那次桂子死后,亓三郎又装模作样的直接回了几天后院。
最后惹得明钰公主实在看不过眼。有天特意的堵在了二门,直接将他撵去前院书房。待到了天黑才放了他进后院。
不仅如此,为了督促他。明钰公主还亲自从公主府选了个小厮贴身伺候于他。他的一举一动,也自此再逃不过明钰公主的双眼。
‘无奈’的亓三郎也只好开始了每天在前院,呆到天黑才回内宅的习惯。
派着暗盯亓容锦的人手,再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异常后。大家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不过也知这事,若这样拖着也绝非长久之计。
这近一月来,析秋跟亓三郎每天都在想着。要如何让亓容锦跟恒王甩脱分开。只要分开,一个亓容锦就好办得多。
想着这事儿的同时,却没想到,另一事情的结果也迎来了。
这日下响亓三郎回府,着人带了信进内院。
析秋再得了信的同时去了趟清漪苑,并跟明钰公主耳语了几句。
明钰公主听后,便允了她拿对牌。去备了马车。
车先去了一条离着鸿鹄书院不远,平日里一些学子喝酒的酒肆。
析秋坐在车里。等了两刻多钟时,才见帘子重新掀开。
介时着一身灰白书生袍的佟砚墨再看到她时,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亓三郎。再得到他的允许后,这才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