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抬眸看向蓝衣,“三爷呢?”
她记得昨儿个被他护在身后时,有血浸湿了他大半个背部。那时她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侧着面对着她睡。当时从行宫第一觉醒来时,自已要去抱他,他也是轻巧不着痕迹的躲过。当时不觉有什么,现在想起,却原来是受了重伤怕她发现呢。
他既然敢瞒了她?析秋眯了下眼。
“三爷昨儿回来时,只简单的包了下伤口就有出去了。”蓝衣小心翼翼的看了析秋一眼。见她似有些个生气,随附耳过来,“听说皇上暗中行的小路进京,想来三爷跟侯爷是去接应圣驾了。”
析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听说?皇帝的圣驾那般好打听么?
蓝衣被看得红了脸。埋首在那里绞着手指道:“三爷怕你担心,特意让婢子跟你提提。”
析秋挥手让她退了下去,只觉心中有着少许不爽。毕竟都受了那般重的伤,既然有通知了镇国侯,为何还要拼着去?就这般忠心效主么?
摸着并未有一丝变化的小腹,析秋叹息的呼了口气。轻扯了下嘴角,“我居然要做妈妈了?”前前后后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贵。
她闭上眼,静静的回想着这一世的点点滴滴,既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析秋在床上连着卧了三天。将沈鹤鸣开的两副药吃完,他又来了趟府中。待看过,得了他一句无碍后,这才获得了下床的允许。
彼时侯府的董氏跟蒋氏等人听说了析秋之事,早已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找到亓容锦就不停追问,“不是说不能生了么?如何就怀上了?锦儿,会不会哪里出了错?”
亓容锦也正烦着呢,听了这话。更是气得甩袖而起。
“我如何知道哪个地方出了错?那药确实有放半年之久。收回来时也正好是这个数,若他们早发现的话,我也不可能还好好的没有受到爹爹的管制大骂,他们也不可能这般久才有孩子。不是说那沈什么是个神医么?少不得让他给治好了吧。”
“你不是说神仙也难救么?”蒋氏看着他有些个不可置信起来。
“给我药的人是这样说的。”如今他都已经快烦燥死了。
恒王的死讯已经传到了京都。庆王又被压着,眼看着跟那房要好的明郡王就要起复了,二房又有了孩子。他这辈子难道要完了?
想到这,他一个猛力将厅中的茶几给踹翻在地,指着董氏就一个大骂,“你若再下不出蛋来,爷就找了通房生。”
说罢,一个甩袖走了出去。
蒋氏在那里本还想问他,既是给他药的人说的,是不是用错了药方?见儿子发了这般大的脾气走了出去。只好将出口的话给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