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雪院经过一番折腾的董氏终于止了疼,面对着颤巍巍端水给她的清林,她不由得眼光冷利了一下。
“四爷呢?”
粗砾哑嘎的嗓音,让清林低眸在那里赶紧答到:“四爷,四爷去了涟漪姑娘的房中!”
“啪!”董氏听得一个猛力将茶盏摔落在地。这才记起刚刚自已痛苦之极之时,那个男人满脸的讽笑和冷血。想着的同时,双手有些颤抖的抚上自已的脸颊,眼中绝望愤恨的眼光让人不寒而栗。
清林站在那里,被碎掉的瓷盏残渣扫到了脚背。她哆嗦着立在那里,不敢抬眼,只一个劲的小心缩着自已,就怕主母会一个不顺心要拿了她来出气。要知道如今四少奶奶那张脸可真真儿面目全非了。怕就怕这样的人会生出什么病态心理,那样的话,才是真正遭罪的日子……
对于神婆之死,镇国侯听得不由得皱眉几分。看着下首恭敬愧疚站着的儿子,“可有查出点什么?”
亓容锦摇头,“去绑人的不过是院中的粗野护卫,哪能那般心细的去查什么,除了一屋子的腐臭味,再来就是那满缸的蛇虫鼠蚁了。”
镇国侯将他打量几眼,随点了下头,“如今董氏如何了?”
“已是不疼了,今儿个听她身边的婢女说精神头儿好了不少。”
“听说?”
见自已的父亲有些皱了眉,他赶紧恭首解释,“实在是昨儿个初看,儿子有些个吓着了。为着平心,去了别院歇了半晚。今儿一大早又因为神婆之事忙着,倒还未来得及去看上一眼,只问了一嘴。待一会回去,儿子立马前去看看她。”
镇国侯颔首一下。随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亓容锦一出来,脸上立时挂满嘲讽之笑。去到婷雪院时,既是连着内室也未进。只在偏厅坐了坐,便起身走了出去。
董氏听着婢女来报四爷来了,还满怀希望的以为他会进来慰问一声。却不想,不过是走走过场的在偏厅坐了一下又走。不由得讥讽的斥笑,着了清林拿来了镜子。看着那满面还有脓水的疮痍,她不由得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将镜子一个大力狠摔,“啪”镜面四裂,“亓容锦,你这狼心之人……”
皇城东宫
尉林在建安太子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彼时的太子明子戍听后,将正看着的奏折一把大力合上。
转眸看了尉林一眼,“既是觉得屈着了,就送份大礼去!”
“卑职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