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话倒是说错了,我们侯府向来以严谨治家,下人哪敢偷了懒?如今天寒地冻,又正是乏的时侯,想来秋儿是睡着了吧。要知道,她如今可是双身子,又动了胎气,最是听不得不好的消息呢。”
“哪就是不好的消息了?不过是让她去看看她爹罢了!”朱氏装着听不懂,憋着气的想撒了泼,耐何对面之人的身份比她高,让她不得不控了心气的好好说话。
“听说佟知县杀妻沉塘,又逼死了亲哥哥,也不知这事儿是不是真,才传进府,可是热闹着呢!”明钰公主身边的大丫头,小声的凑前给明钰公主轻声道。
“哪有这样的事儿?明明就是我那大儿好心办的坏事儿,不是已经畏罪自杀了么,这事儿少不得是被人冤枉的。”
“听说是侄儿亲告呢。”清荷不屑的撇了撇嘴。
朱氏被她接二连三的揭底,弄得气极不已,恼火的在那皱了眉,声音也高了八度的吼道:“主子间谈话,何时论到个贱婢插话了?还是说侯府的下人向来如此不分尊卑?”
那婢女一哽,明钰公主却是一个眼神扫去,“清荷,别让人看低了我们侯府的规矩!”
“是!”清荷立时上前对着朱氏福了一礼,“老夫人,清荷逾越了,还请老夫人莫怪!”
“哼!”朱氏冷哼一声,根本不予理会。清荷满眼讽笑,骂别人没得教养,自已又何曾有半点大家风范?
“不好了,不好了!少奶奶晕倒了!”跑了近小半时辰的桂麽麽,终于出现在了屋外,只见她急急的冲跑进了屋。连着气儿都未喘匀呢,就赶紧对明钰公主一个福身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奴才秧子,既是将佟老爷的事儿告诉了少奶奶,老奴一到蘅芜苑就见丫头婆子们乱成一团。如今正心急的可哪到处找大夫呢!”
“还不赶紧的着人进宫去传了御医?一个个想掉了脑袋不成?本宫说了多少次了,她是受不得刺激的,本来太子谋反的那天就动了胎气。眼看着胎儿就要不保,要不是皇兄拿着掉头的圣旨强逼着那群庸医,用了最好的药,如今本宫的儿媳跟着孙子还不知在哪了呢。”
明钰公主一脸怒容的指着桂麽麽叫道:“去给本宫将那乱爵了舌根的下人绑了,本宫要亲自割了她的舌,再拿到皇兄面前去求他作个主。介时若谁再敢让本宫的儿媳受了刺激,就割了她的脑袋!啪!”
话落,她一个重重的巴掌拍在了茶几之上,那盏碗震得乒乓直响。朱氏听得眉头急急的跳了两跳。
这时桂麽麽赶紧的上前给明钰公主顺着气,“公主说得是,一会老奴就去将那烂了舌根的奴才秧子给揪了出来。咱少奶奶可是在谋反之事上立过功的。皇上也说了,少奶奶肚里的若是个男娃的话,介时可是要承了这侯府世子之位的,还允诺世子周岁之后让他进宫受教呢。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咱少奶奶一定能洪福齐天的。”
这话可不是假话,这是那事儿后,皇上亲口给明钰公主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