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不早了，可包厢里的人显然还没有尽兴的样子。

程小芸便也不去管，自顾地在后厨忙着，盼着这群“瘟神”赶紧离开。

可一直等到外面的顾客全都走了，包厢里仍是热闹一片。

程小芸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江辉故意的！

都快夜深了，江辉才被一众人扶着走出了包厢。

“谁来结账？”程小芸百无聊赖地等在收银台前打瞌睡，见一群人喝得走路都东倒西歪，便提醒他们结账。

“我来。”江辉挥挥手，让其他弟兄们先走。他则凑到收银台前，从怀里拿出了一沓的大团结。“够吗？”

程小芸闻到他浑身的酒气忍不住皱了皱眉，从那一沓钱里抽出了几张，将剩余的又还了回去。

“用不了这么多。”

“呦，你这手是刚刚伤的吗？”江辉见她手上包着纱布，趁机拉过来看，“你看，都是我不好。剩下的这些钱你就当是我赔礼道歉了。”

江辉反将钱又塞回了她的手里。

“都说不要了！”

程小芸用力挣脱一甩手，那一沓钱似天女散花般潵了出去。

这要是换做别人，江辉估计会一个巴掌打回去。可看着面前的程小芸，他却一点脾气都没有，反而意犹未尽地笑道，“你这脾气，我喜欢！”

程小芸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喊住了跟在江辉身后的一个兄弟，“赶紧把钱捡起来，我还等着关门呢！”

那人看了江辉一眼，等他指示，可江辉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程小芸不放。

“都怪我，和兄弟们一喝酒忘了时间，害你等了这么久！”

见老大没心思搭理他，那小兄弟便自顾地将钱都捡了起来，识趣地撤离了。

程小芸并没有搭茬，自顾地收拾好东西，拿着钥匙出了饭店就要锁门。

江辉见状，仍锲而不舍地跟在她身后。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同志回去太不安全了，要不我开车送你吧。”他趁机开始献起了殷勤，颇有些显摆地指了指停在马路边的小汽车。

程小芸闻到身后逐渐靠近的酒气，向旁边迈了一步和他保持开了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