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呢中毒一个月后才会有反应,比如晕厥或者出现幻觉。所以要查下毒之人也不难,只需要查一个月前的那几天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没有。”
沐芷岚一边说一边示意琰观察着他们的反应,不出意外的话下毒之人就在这里面。
一一观察过每个人,将他们的面部神情记在心里。
通过今天来看,沐芷岚觉得,琰的真是身份八成与锦衣卫有关,不是他们的指挥使,也得是个同知、佥事之类的。
首先可以随意调动如此多的锦衣卫,其次对镇国将军中毒的细节十分在意,一看就是想要查案的人。
虽然传说中的锦衣卫是个恐怖的地方,但是以这几年来与琰的接触,对锦衣卫的印象有了些许的改观。
“据我所知,在座的各位都有嫌疑,不走是想来留在这里以便及时杀人灭口,还是想着要向你们的主子汇报?”琰如坠冰窖的声音悠悠传来。
话落屋里角落的张太医被压出去,那对沐芷岚不敬的张姨娘也被“请”了出去。
“你,这是我们将军府的家事,你,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不合规矩吧?”那个年轻男子不甘心被清出去,但因着周围锦衣卫的关系说话没多少底气,言语间也不敢直视琰。
“还有你带来的这个小娘子,谁知道是什么来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的病她一个毛都没长全的丫头会什么,到头来将军没有被治好,那这个罪责谁来担着?”
“自然是下毒之人来担,怎么,你有意见?”沐芷岚讥讽道。
“医者治病救人,病人极其家属配合治疗,至于查出下毒之人是谁,不在我的职责范畴内,你想要查案自己去查,不要来这里找存在感。”
沐芷岚不想与没有脑子的人废话,转身做到镇国将军床边的矮凳上把脉。琰一个眼神过去锦衣卫的人会意,拖着那个男子离开,顺带体贴的堵上了他的嘴。
“小先生对不住,刚刚那个是府里的唯一的公子,横行霸道惯了,妾身代他向您赔罪了。”
沐芷岚本来没放在心上,但镇国将军夫人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她吃了一惊,她早就猜到了可能是府里的哪位公子,原来是镇国将军的儿子,可是看他阻拦治疗的样子,让人很难想到床-上躺着的是他的父亲。
不对,这夫人进门也有十几年了,没道理府里只有一位公子才是,看她的神色貌似这公子也不是她亲生的。
但说白了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没有立场去管。
镇国将军的族人见识了这场面,哪里还敢赖在这里,一个个逃命似的离开,生怕走晚了下场下场与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