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颜卿尘倒也放心了下来,不过还是忍不住心疼,关切的问起了事情缘由。
沐芷岚捡着不那么让她担心的事情说了,然后特意强调了一番她是如何与太后斗法,赶在皇上一只脚刚刚踏入慈安宫门槛之时,把发簪刺入脖子处。
然后又是如何演了一出好戏。
沐芷岚说的轻松,这一场戏看似是她在主导,太后与贵妃是一步步被她引入了局中。
但颜卿尘听得却异常担忧,这里面但凡一个环节没有计算好,那极有可能丢了性命。
比如,她是如何确信皇上一定会在那个时间过去,有事如何确保皇上一定会为了她与太后撕破脸。
要知道这表面的和-谐维持了十几年,若要一朝撕开这层伪善面具,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有那么大的用处,足以让皇上为她牺牲如此之多。
“母亲,您就不要忧心了,女儿这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嘛。再说了皇上因为我嫁给他摄政王的原因,对我可好了。而且我这进了一趟宫,可是让他着实出了一口长达十几年的恶气。他喜欢我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想找我秋后算账。”
听了沐芷岚的话,虽然颜卿尘依旧一颗心悬着,但终归女儿平安回来,且带回了许多的赏赐,如此看来此次进宫确实有惊无险。
由此也不再追着问个不停。
“伤口可有换过药了,拆下来我再替你换一次。”
枣阳已经换过,沐芷岚知道她这是想要借着换药的机会看一眼他的伤势。
为了让她放心,动手拆下了纱布。
厚厚的一层纱布下,肿起一个厚厚的圆圆的疙瘩,疙瘩正中是一结得厚厚的痂,此时已经变成黑褐色,向着愈合的趋势。
颜卿尘的手轻轻拂过,沐芷岚不设防被突如其来的抚摸吓得一个激灵。
但是在颜卿尘看来她是疼的。
“还在疼吧,这脖子上的伤口要多仔细些,万一一个不注意,伤了根本不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