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她再要踹门时,快速的把院门打开,
这突如其来的打开门,是让气急的田夫人一个站不稳,
险些是整个人都要扑到院子里,辛好是被站在门口的吴婆子给抓住了手。
“田夫人,你这般咄咄逼人,可不是很明事理的样,如今已是下学时分,学子都往家赶,何不等等你夫君来问问他?”
“田公子既是读书人,想来也是做不出那有辱斯文的事,而我身世清白,已经嫁为人妇,至于你说我家婆子出入锦绣坊,以孙家酒楼,自然是有要事,”
“不知是何人同你说,出入这两处地方,便就是做那些不正当的生意,据我所知,州府家眷也在喜爱锦绣坊的衣物,孙氏首饰铺的首饰,你口里的不正经人,难道说也是包含州府大人的家眷?”
“你我都是妇人家,知晓名声何其重,想要讨生活更是难,我成日在院子里不出门,是身体弱,如今又有了身孕,在家只是应了锦绣坊坊主的单子,得尽心尽力的完成,到成了田夫人口里勾搭男子的苗头了!”
仲成巷的人家,几乎都是住满的,突然新搬来一户人家,却从未见过那家主人,都有所好奇,
如今这位夫人站在门口,戴着薄纱纬帽,看不见面容的人,
便瞧着那身段,以及开口宛如灵鸟啼鸣声,便也知晓这是个漂亮娇媚的妇人,
听着她有了身孕,旁人是视线能瞧着那微微凸出的小腹,是有身孕的样。
“你、你,牙尖嘴厉的,就是这副样子勾搭着我家夫君吧,昨个儿夜里我问了他,他是点头说了银子给了你!”
“你还有脸说你我同是妇人家!我可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你瞧瞧我这双手,在冷水里泡着,这皮是破了一层又一层,那是我洗衣洗的手出血,才赚回来的银子,是我大儿要去秀才家束脩!”
田夫人是瞧着阿滢,她从未见过哪个妇人家是有了身孕,身姿还这般苗条好看,
任由她怎么说,她都是不相信她的,她有不是没有见过这等人都是什么算计,
她给花楼的头牌洗过衣裳,花楼姑娘在聚在一起,偶然让她听到了一出闲谈,
那些姑娘颜色好,娇笑着说道,今日里是戏弄的哪位书生,
也是搅和得那家有家有室的男子,也为了她和离,最后取笑对方是痴心妄想,
她们有的是卖艺不卖身,多的是戏弄那些好色男子,可也有老实的人被骗。
她想着这位夫人,便使的是花楼的那些姑娘差不多的手段,
想的是让她夫君为她神魂颠倒,抛妻弃子,最后什么也得不到,最后在取笑夫君。
她这么想的,便也是这么说了,
看热闹的人越发多了,几乎视线全都落在阿滢的身上,
吴婆子木着脸把阿滢,挡在身后,就怕田夫人一时昏了头动手伤着阿滢。
“你这人既嫁人为妻,便收起那轻薄的心思吧,田夫人虽说是直言暴躁的性子,但也是一心为家,你害得她家破,将来死后,就不怕投落那牛马羊的畜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