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些,”一旁的傅景麟眼快的伸手扶住阿滢,
这一段路不长,而握住阿滢的手之后,他并没立即放开,直到是扶着阿滢进到了干燥的屋内。
屋里也是冷的厉害,虽说放着一处火盆,但里面并未燃烧的炭火,
吴婆婆走时给阿滢烧了地笼,阿滢脚踩在上面,便是会全身暖和,
她怕如是在烧着碳盆,阿滢睡了过去,万一有个什么,怕出问题。
“你坐好,屋里的碳放在何处?”
阿滢不知道傅景麟是要做什么,是对厨房的方向指了指,
她想,傅景麟许是就同她说两句话,放了那些东西自然就会走了。
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四,从泸州赶往京都,差不多也是到了大年,
在傅景麟弯腰把那火盆端上往外走好一会儿,阿滢都没反应过来,
只听到厨房那边有动静,她才后知后觉的是慌忙的站了起,往厨房的方向走。
可、可别是她想的那样啊。
然而,当阿滢走到厨房,瞧着那尊贵的世子爷,是拿着厨房里的柴火往火盆上加上,
火盆一侧放着冬日里,平常人家购置的炭条,已然是被烧的发红。
“世子爷,你……”
傅景麟抬起头,瞧着站在门边一脸惊讶之色的阿滢,把手里的木材添加到火盆上,
那火光是印在他的侧脸,把他那时常有些冷硬的脸颊,都融化了几分,变得温和起来。
“不过是生火罢了,还未及冠之时,每年要陪着东宫猎场里走走,”
拔皮就放在火上烤的野兔肉照样吃,失了火折子,与东宫两人砸火石起火都做过,
傅景麟提起旧事,阿滢才记起傅景麟也有过这样的往事,
听他偶然说过几次,与东宫去了猎场,生火吃食都是他动手。
“别在门口站着,外头有冷风,先来在椅子上坐,我给你烧壶热水,”
屋外是冷风簌簌,阿滢不想亏待自己,在火旁边坐下,
热气扑到自己的跟前来,驱散了一身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