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不忙,外头是冷风重,夫人坐在这处暖暖身子,合离的事我见得多了,多数是那些吃不了苦的妇人闹腾,等着以后书生是金榜题名,她们便是又哭哭啼啼的,说着如何难处又粘了上去,”
“本官怕夫人是被骗了,便是请夫人过来说明原由,听说夫人是寡居?”县官笑呵呵的给阿滢倒了一杯温过的酒,
他推搡着酒杯,到了阿滢跟前,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竟伸手想要去触碰,阿滢从衣袖里,露出来的几根如青葱手指。
阿滢秀气精致的眉头皱了皱,她先前知晓,这县官大人定然也不是怎么正派,
可听着他口里说的,妇人便是同那小人差不多,是嫌贫爱富,只能是同富,有不能同苦难,
先前她是想着,那衙差出门所谓的问询证据,便是简简单单的一时辰就够了?
原来在这位县官大人的心里,早已是有了一处结果。
“大人认为,许芜大着肚子为徐源操劳家务,生育孩子,孝顺公婆,都是不值一谈?”阿滢是眉间染上了几分火气,
美人即便是生起气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即便阿滢说的话,县官有些心里不高兴,他也是有些自傲的道,
“这是什么值得说出来的事?嫁与人妇,这些本就是要做的,往后夫君飞黄腾达,她便是主母,荣华富贵都在手里,还有何不满意,”
阿滢当真是替这位,县官家的妻女觉得有些可怜,
读书人往后是考取了功名,便是离先前那般拮据的日子远了一些,
可先前陪同他一路走来的人,所受的苦难道就能抵消了?
就如同眼前的徐源一般,他是年年去考,落榜了四年,秀才的功名都不在身上,
这四年他耗费了自身家的钱财,父母兄弟姊妹因为他一人读书,且在乡下里还在埋头苦干,未能成家立业,
就在这泸州城里,是由徐夫人替他操劳家务,他瞧不见许芜冬日里手碰见冷水发痛,冻的起了疮,更是瞧不见,许芜有了身子行动不便,他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面子。
“大人,妾身同为女子,能体会许芜所说的苦处,即便许芜有错,徐源就无错?还请大人明查,”阿滢是有了起身的意思,不愿再多话,
“明查可以明查,夫人同本官喝两杯酒,许芜本官放她归家都行,”县官是突然一把抓住阿滢的胳膊,
美人冰肌玉骨,齿颊生香,这等妖妖娆娆的美人,他怎么能错过,
屋里的年老色衰的妻子,早已让他不喜,那比得上眼前这样的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