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这两侧有一些红梅,隆冬是过去了,这些红梅是隐隐的有焕发新机,有几个背风,竟是隐隐地冒出了新芽。
冬日里那一抹翠绿的颜色,是能让人心底里松快,如是往日阿滢还来一些兴趣,走过去瞧一瞧,
可她现在心里都是装着泽钦所说的,屋里的那位快不行了的话。
“夫人慢些走,脚步踩稳了,”婆婆在一旁扶着越发小心,
这一段鹅卵石上面是有些湿气的,方才的夫人是步子走得太急,身子摇晃了好几次,
她是有过生养的,一眼就能瞧出夫人便是已有六个月的身子了。
阿滢是努力地稳住自己的步子,可不只是没有稍缓,
在看到院子前,有两排身带着刀剑,身上还有煞气的兵将,
而泽钦则是站在门口,眉头皱得紧紧地,一手杵在柱子上,拳头握的那骨节都要突出皮肉。
整个院子里都弥漫出一股血腥味,没人敢大声说话,
即便是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与小事,呼吸都不敢重一些,细瞧他们是双腿都在发抖。
“如何了?”阿滢方一开口,也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泽钦是听到阿滢的声音,转身过来,在看她是步子迈得太急,走在那润湿的石板上,身子有些晃悠,赶紧上前是一把扶住。
“不是很要紧……你慢些,”而且原本是想在与阿滢多说两句,哪里晓得,阿滢是眼睛一红推开了他的手,几步就走到门口,想听听屋里的动静,
如何不要紧,流了那么多的血,如今性命垂危……
想起她在湘南的时,影二与她说,让她在柜子里躲着,暗卫会来找到她。
“既然是要做要紧的事,是不把人都给带全了,暗卫留给我又有何用?他总是这般,替旁人是做了决定,从未想过受了他的决定人,是有多大的不舒服,”
“我瞧着他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如今是命悬于线,要是被侯府里的老太太与候夫人知晓,堂堂的世子爷把暗卫留给了个妇人,即便她们是在京都,怕也是彻夜不停地来蜀州,狠狠地教训我,”
阿滢是越说越气,眼睛越发的红了起来,最后是,嗓音不由自主地提高,像是对着屋里的人说道:“他就是故意的!”
泽钦这时都不敢接话了,细看他脸色是有两分尴尬,目光都不敢是飘向原本应该去的地方,
而守在院子里腰间刀剑不离身的那些兵将,个个是心里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