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如是把身家性命都交予旁人手里,不管是我,就算是天家东宫,亦或是外出征战的将军王爷,巡视全国案宗的人,早已经是身首异处,”
傅景麟站起身来,比起他一年前,是显得锋芒毕露,瞧人时眼里,给人压力剧增,
如今的他,倒像是一把暗沉古朴的剑,然而是出鞘,必定见血封喉。
“清漪院无需在重新建,母亲督促工人把墨韵院再扩大一些,先留出一块地来,不去动它,我后头有安排,再过几日我启程回庐江,”
候夫人见傅景麟把事情都安排得妥当,她便是想要在其中再插言,也无济于事,
她还能怎么做呢?
她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担心自己儿子的命,可儿子也说了,把命放在别人的手里,那也是自寻死路。
“景麟,这身份的事,还是的做个安排,你外祖舅妈家有一门亲戚,听说是小时候走丢个姑娘,要不……”侯夫人还是担心名声,
傅景麟摇了摇头,侯夫人也不再开口,是与傅景麟沉默吃了如鲠在喉的一顿饭。
也不止是侯夫人,侯爷后院的二夫人,是更加难以下喉,
侯府里的下人,对二夫人的评价还是很到位的,
傅景麟来她是不敢跳了,老实地缩在自己妾室的院子里,是张嘴巴开始上了锁。
先前傅景麟没回来时,她三两句话便是带头她儿子出息了,是到户部去上任,那可是钱袋子的地方啊,
能进去就代表是有机会管理皇上,或者是东宫的私产,就是更有机会得到,这两位能给他泼天富贵的人,
然而这也是没让她高兴多久,到户部上任不过几天儿子,是回来时有些焦躁,更像是遇到天大的难题,整整是喝醉了两次的酒。
“世子爷回来了,不如……”二夫人看看儿子那焦躁无门无路的,也是心疼得厉害,
世子爷在户部那么久,肯定是有自己的门路,不如是去问问他,
都是侯府的人,而且她儿子还是世子爷的兄弟,怎么可能不帮。
“你去问还是我去问?咱们母子俩人,是送上门去给人笑话?”傅长羽说的是咬牙切齿,
他以前是光瞧了那三省六部中的人,是如何风光,这几日勉强能熟悉户部的事物,
一起同他办事的小史,知晓他是世子爷的兄弟,还给了他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