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南北而已,路总会有走到一天,”阿滢轻声的说道。
在她看来,南北这一段路,只要马车还能跑,
她还好好的,总会是有回到京都,或者是去庐江找娘亲的一天。
阿滢地抬起头来,那双眼睛有着雾气,可也是清亮有神,
宛如院里那开放正是时候的,娇嫩香兰花瓣的小嘴,是微微勾起一抹笑来。
抬起青葱如玉的手,轻轻的是遮掩口鼻,微微的咳嗽几声,
似害怕吵着那已经安睡过去的元时。
“您就是想问问我对白日里,毅博侯府的世子爷,是有什么?”
“便也等不到白日了?要学着那些偷盗耍滑,夜里翻墙的小人举止?”
夜里头,阿滢的精神到底是有所不济,
此刻她便头有些昏昏的,说起话来到声音又软了软。
从她口里说出来的毅博侯府的世子爷,特别是后面她称呼旁人为‘世子爷’时,
声音娇软,里头是裹着缠缠绵绵,怎么也绕不开的甜意。
再细细品味那甜意,里面包含着独属于她自己的娇好,
似乎‘世子爷’三个字从她嘴里出来,是对那个人都裹上了爱意。
看还抱着小元时的傅景麟,眉头突然是皱起,
同小元时一样是漆黑暗沉的眸子里,隐隐的是染上了一抹躁动。
“白日里多亏毅博侯府世子爷,如不是他从宫门前路过,元时在那一刻要掉在地上,这小脑袋,如今哪能是完好无缺的,”
“听说他从小练武,站在我跟前时,身形高大,一脸正气,身上穿着还是未换下来的银白锃亮的盔甲,如是他在骑着高头大马,手上拿着长枪,有小时皇帝舅舅同我所说的将军威风,”
“这样的人,我……”
“阿滢,”傅景麟突然是打断,阿滢后头要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