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阿滢张口要说拒绝,樱谷接连又放了两三口进去,那汤药便小下去了一半。
樱谷拿出手绢,在阿滢嘴边轻轻地把汤药给沾出去,
阿滢难受,樱谷拿过一旁青白玉花口盘里装着的酸梅,边往她嘴里放了一颗,好笑地说道:“小主子确实要比你乖巧懂事,”
“孙小姐来瞧过您几次,昨日今日都来过,您喝了汤药之后,昏沉睡着,也没精神,她来得多了怕您觉得吵闹,今日是替您去瞧着,外头的铺子去了,”
“她问了不少铺子里的事,先前您不是想要给铺子,找一个可靠的掌柜,孙小姐说这事便交于她,她在庐江开起那么大的酒楼,在通州更是当地的富甲一方,说找掌柜的事,她清楚的,”
樱谷把孙依依的去向,给阿滢说个明白。
阿滢把嘴里那半颗酸梅给咽了下去,苦涩味儿终于好了些,
在她启口想要说话时,樱谷再次手疾眼快,又是喂了几勺子汤药进去,
这一下那玉碗的汤药,便只有小一半,阿滢再多喝两口就没了。
阿滢此时便有些受不住,她捂着胸口,这里宛如燃着一小把火似的,
有些热,还有微微的疼,剩下的汤药她再也喝不下去。
阿滢瞧着阿滢难受,心里有些不忍,然而府医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府医说药给得不重,阿滢还这般喝一些剩一些,病只会越拖越难治。
“后面还有两三帖的药,要是小姐您都喝完,不出半月伤寒就痊愈,要喝一半,倒一半,怕要到了秋季才好的全,您这是要白白忍受着一两月的苦,”
“如今浅浅显得头晕头痛,微微咳嗽,拖得久了肺里有了火,咳嗽起来小主子都抱不得,”
“他要哭了再找您,旁人都哄不好,而您又不能抱着他,这该如何是好?奴婢是听府医说,小孩喉咙嫩,哭得时间长了就缺水,怕会伤及喉咙,往后长大说话声音不好听。”
樱谷与阿滢这么多年,是阿滢最亲近的人之一,
格外的清楚,阿滢死穴在什么何处。
如现在不压着阿滢把药给喝了拖下去,不仅是伤了她的身体,她真是也抱不了小主子。
阿滢如今还有些昏沉的,只捡着那重要的话听了一句,
樱谷说她不能抱元时,对于一个刚做母亲的她来说,是何等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