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赶紧回皇城,把外庄事禀告东宫殿下,他想了想,也起身上马,去了皇城。
大皇子心系庄子里的主人,有皇子在其中安排,许多事情是要便利许多,
薛兆递给折子与天家,给太后那处也送去了的消息,
阿滢是长公主殿下唯一的女儿,她的存在也至关重要。
不多时,便有侍卫带薛兆到了殿前,可因他从庄子来的,怕感染了天花,便被拦在外头,高声地同天家禀明,
“父皇,让儿臣去瞧瞧吧,语嫣今后是我的发妻,”
薛兆听到里头的大皇子的声,对于他想去庄子,薛兆根本没有任何意外,
可又听到东宫殿下也请求,还提到阿滢是长公主殿下唯一的女儿,
如今长公主殿下在湘南,与盛大人接管着天花跟瘟疫整治,
他这个表哥理应,要照看姑姑唯一的女儿。
让薛兆没想到的是,天家竟也是同意,
薛兆一人来的皇城,回庄子时候,带了太医院的御医带了三位,
更别说那解热的药材,运了几马车,每人便是以白布蒙面。
原本的还算大的庄子,便被兵将围起去,虎视眈眈地瞧着院子,
不会放过任何一人,能从庄子里跑出来的机会。
“主子,奴婢去院子里瞧方小姐了,她同主子一样,也高热,身上有了起了痘疹……”
樱谷回来时,站在门外同阿滢说起,
而此时的阿滢,早已倒在软榻上浑身有些冷,面色高热的发红。
更觉得脸上好像突然冒出来许多豆子一样,痒的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
又冷又热,来回地反复,阿滢根本都不晓得,她如今到底如何。
依稀当中听到元时不断地哭泣声,还有樱谷不断地安抚,
昏昏沉沉,朦胧之际,似乎听到了旁人,在说了什么话来。
“这就是傅景麟放在心尖上的人?傅景麟心思比海深,为她拼了命?”对方似有些好奇,
“既然通州与蜀州,都要不了他的命,不晓得这次湘南,他命还是不是那般大,要还死不了,那咱们就取了他的心尖尖上的命,”
“东宫这些年没有傅景麟帮衬,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对方极其侮蔑道。
说话的人声音,阿滢莫名地觉得有些熟悉,可昏晕宛如在梦里,
她拼命地在回想,这声音到底是谁,明明在梦里已然有了确定。
可苦口的汤药进了嘴里,苦得她头脑稍稍清醒一些,
先前心下想要记住的事,一下子全都被冲淡。
“主子,降热的药虽苦,可大人却说这退热更好,您一定要全都喝下去!可不能再吐出来,”
“小主子一直都想见您,每日都在外头等着,您写的信,盛况先前派人送到庐州去了,盛大人与章公主殿下回信前两日就到了,奴婢等你喝完药,再给您读一读,”
阿滢朦胧之际,发觉自己的双手竟被一圈,白布紧紧地裹着,
这一醒来,自己浑身都痒痒得难受,她说想要抓脸,可也做不到。
她应还是在庄子里的,可内室里……空旷得厉害,除了对面的圆桌,
周围再也没有先前的软塌,花架子,幔纱也被撤了去。
阿滢转头看拿着汤药,一口一口给她喂的樱谷,
即便她现在还头昏脑胀,思绪不清楚,可还是气了樱谷,
竟是没听了他的话金,走到屋子里来给她喂汤药,
这近了,是要感染给她了!
阿滢把力气都花在瞪了樱谷一眼,说道:“元时……”交给你,我才放心的啊,
她也眼睛红红的,在樱谷是要触碰她时赶忙的是让了让。
“您别气我,”樱谷眼睛一红,走在阿滢床榻边上,怎么也不愿意走,
“您放心,外头小主子有嬷嬷跟薛将领,盛况,他这两日也开始发热了起来……如今外头大皇子与东宫皆在,先前给你送汤的那位婆婆,她也发热,不过有退热的汤药下去,她如今已经不起痘,快好了!”
“只要是通风,得到保持整洁,一定会好的,奴婢问过大夫,”
“奴婢只是进来给您喂水,给您换衣物,您瞧我,哪里都好呢,”樱谷笑道,她蒙着白布,只有眼里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