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也听樱谷偶然一次说起,阿滢疑惑,便解释道,
方才她虽站得有些远,可勉强地听明白了,那位方公子同盛主子所说的话。
也对,长公主殿下与盛大人回来,
盛主子与那位傅大人的婚事,便就能定下来。
也不是说方公子不好,瞧得出他是少年有为,
然而在京都这处地方,他的那一点出彩,当真很难让人能瞧上。
就像先前盛主子所遭遇的事,如盛主子不是长公主嫡女,
方公子能护得了盛主子吗?不用想,他护不了,
他看得明白,便说起了那般的话来,提出自己眼界浅薄,主动的退去。
马车在经过方才酒楼,阿滢便想到先前傅景麟所说的,让泽钦给留上一条新鲜的鲈鱼,
“嬷嬷,你去酒楼处问问,可还有新鲜的鲈鱼,能否卖我们一条,回去嬷嬷做个泸州的酸鱼如何?”
阿滢面上有那么些微微的羞赧,哄着人的事,她已是许久都没有做过,
从心底里想想该怎么做才好呢,当初还在那清漪院时,她是如何对那人讨好?
“哎!”嬷嬷是面上露出一丝欣喜,赶忙下车地去问,
未来两个主子恩爱,总比得磕磕绊绊来得强啊!
酒楼里的人显然早就处理过这事,不一会儿嬷嬷手里拿着一个小桶,里头装着新鲜的鲈鱼。
回到府邸,阿滢把已经睡熟的小元时递给樱谷,
想了想,面色有些羞红,在樱谷耳边旁小声说了话,
“你别看我!反正、反正你找出来!”
阿滢伸手捧住自己的脸颊拍打几下,不让她那么发烫,
在樱谷那别有意味的眼神,快步地跑进内室里。
嬷嬷先前在泸州时,同阿滢在小院里的那位厨娘,学做过泸州的酸菜鱼,
也是阿滢较喜爱的一道菜式,跟着傅景麟那么些年,也晓得傅景麟一些胃口,
嬷嬷去做酸鱼,阿滢洗漱好出来时,发现樱谷早就找到,她先前想要穿的衣裳。
在侯府时,不敢多加穿艳色的衣裳,
只会让当时的老夫人,还有玉馨,对她投来恨,会说她与那花楼里姑娘作态。
可如今阿滢要穿的这衣裳,便是上次生辰时,
薛兆从泸州那处拿回来的,爹娘给啊准备的生辰礼。
与先前她穿去外庄子的那一身有些相似,同样是华丽艳色,
在穿在身上,阿滢有那么些微微的不适应。
可想起不久前,傅景麟那般抿着嘴角,微微显得有些委屈的样子,
阿滢便加重了要穿这件衣服的心思,嗯……就当是道歉吧。
描眉,抹脂,拿着脂粉,要点着眼角的那小痣,最后慢慢放下脂粉,面色有些羞红起,
让樱谷别先忙活元时,交给嬷嬷,先来给她梳头,
在阿滢转头时,即便已经照顾阿滢这么些年的樱谷,都直呼道了一句。
“主子,真的好漂亮!”
真不是她说恭维的话,如先前的阿滢,便像了百花当中,娇嫩玉柔最为惹人怜爱的花来,
而此刻阿滢,便是在百花当中,最艳丽且最惑人心的那一朵。
特别那带着眼尾的黑痣,挑起眼睑瞧着人时,心都跟着抖了一抖,
樱谷心里暗道,她幸好不是男人,如旁的男人瞧着了,怕都走不动路。
不过,要走不动路的,倒还真是有一人呢,
就看他这次,能不能有那么大的定力?
“快过来为我梳发吧,先前让你同盛况所说的话,他可是出去了,怎么还不见回话来?”
“主子,你忘了吗,世子爷每回办起事来,嫌少早回来,奴婢已叮嘱过盛况,让他等着世子爷,一同回来,”
“您不妨先去北院的小亭子里坐坐,奴婢让人装扮了些,还放上了钓鱼的杆,”樱谷扑哧地笑出声,
钓鱼的事,北院的假山一角还有火堆呢,
不就是某些人想要讨人喜欢,做出那等哄着小孩子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