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着急说道:“那也不能耽搁,母亲也顾全我的面子,我也不能落了她面子去,”
“不妨事,昨日侯府你我大婚,她忙碌了一些日子,精神不比往日,再迟些时候去,也刚好,”
傅景麟带着一碗香糯的白粥出现,在踏进内室去,
瞧着有个小东西,睡在昨日他与阿滢刚成婚的床榻上,
睡得呼呼呼的,小肚子一起一伏,那肉肉的小脚时不时地还蹬一蹬。
傅景麟眼里,闪过一抹柔和之意,
再看如今落在她梳妆台前的阿滢,她听着他动静便,侧首向他看来,
初为人妇的她,有了两分风韵,像是恰好熟透的水桃,蜜甜又格外的甘美。
那双格外好看的眸子里,瞧见他时,便几分喜意来,多的还是羞意。
“那你起身时,也应该把我唤醒,我梳洗之后再去正院,母亲平白得多等了些时候,如被旁人晓得了,不免会落上一些闲话,”
傅景麟把手里的白粥,放在一旁的茶桌上,
视线落在阿滢窈窕的身姿,以及今日穿的喜庆衣裳,腰肢细柔,凸显的胸前鼓鼓囊囊,
她坐在梳妆台前去,有几分爱娇的,挨个拿出脂粉口脂,不知该用哪一盒才好。
这般场景,在他以为阿滢消失在那场大火里时,唯一,有过一次美梦,
便是他牵着阿滢手,瞧不见她的脸,盖着喜帕,
他牵着她跨入侯府大门,再到墨韵院子里,为她描眉红妆。
那时醒来,自己心里一阵空落落的,便也知晓,他的额美梦,再也得不到圆满,
可如今当初做梦的场景,便已经到了眼前来。
阿滢想好了今日的妆面来,抬手拿起螺子黛描眉,
却发觉,有人先比她一手,抬高她的下颚,淡淡的温热呼吸洒落她面,
一身冷香拥护包裹着而来,眉间细细的感触,
他……在为她画眉。
傅景麟突如其来的,为她描妆,
在看近到咫尺的人,阿滢心里暗自有些偷笑,原来不止她一人觉得仿佛在做梦,
在外头相似能算尽天下的傅景麟,竟也有自己不敢确定的事情来。
“笑什么,”他清冽的声音,此刻竟有些喑哑,
“没有呀,只觉得你画得好看,比我还要画得好呢,
阿滢真是夸赞傅景麟,不是故意打趣他的,
她自己个鲜少在自己的脸上,描眉涂抹口脂,偶尔描眉时,手都有些抖着,
要来回的试好几遍才行,哪像这个人,他画得恰到好处。
不过阿滢也并没觉得惊讶,这人画起画来,也格外的好看,
更何况不过只是画眉,这么一个比较小巧的手艺,对,就是手艺……
“你还说得理直气壮,”
傅景麟放下螺子黛后,抬着阿滢的脸颊左右瞧瞧,是画得恰到好处,
眉目之间昨夜沾染上的风情未消散,眼尾且还有着几分情浓缠绵之意。
“唔,往后……不是还有你吗?我要是去赴宴,可还得再求一求你,”
阿滢掩着嘴偷笑,伸手点了点眼前人的心口,力道不重,竟是让人心里发痒,突生热意。
傅景麟垂眸望着她,昨夜幔帐里的风情在脑海里是一一浮现,
要不是此刻不合适,再怕这人羞的往后,不敢出了墨韵院的门,
不然,他没了脸皮又如何。
“是有我,”暗自忍耐心里躁意的人,声音都沾染上了几分热意来,
只得是低头,在那张昨日亲了又亲,叼着啃了啃的红唇上,
如今又有些泄气似的轻轻地抿了两口,这样勉强才能压住心里的那一抹贪念。
“哎呀,不能咬了,等会儿还要去正院给母亲敬茶,”
阿滢立即伸手把人推远一些,赶忙得一手捂住自己的唇瓣,
去了正院人多呢,要让人瞧见她这副模样,要说了出去,还如何见人。
阿滢把人从自己身旁推开,顾不得他那几分留恋,
只当做是没瞧见似的,可有习惯性地跟上一句。
“你定不会让我为难的对不对?你先在一旁瞧瞧元时呀,等会儿去母亲院子里,也把他给带上,”
“好不好啊?景麟?”
“自然,”傅景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依着阿滢的力道,从她身前微微推开,还是有那么一些恋恋不舍地说道。
“你现在可懂得,如何拿捏我了,”
“嗯?”阿滢是没懂,傅景麟这份感叹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