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如今那位跟着来的大人,还有带刀的侍卫,这些人手上都沾染过血的,
他在赌坊里所看到的什么折断手脚都是小的,
刑部有无数种折腾人的手段,比如把人放在米缸里,
不断的加水,让米挤压胸口,呼吸不过来,活活地憋死,也有骨头戳穿心口的。
再有比如,挖掉身上的肉,放蚊虫在伤口处孵化,虫子吃腐肉,随后钻到血肉里肯吃……
梁老汉听得腿抖,就差是尿裤子,他往后不敢去那侯府门前闹,
如今也不妨碍,他追着梁崇文要银子。
“老子养你这么些年,那些银子合该是我的!”
梁崇文凉凉地看了梁老汉一眼,也不说,往院子里去,
院子里放着一堆东西,新的炉子,煤炭,都放在院子里,
而看到这些东西,梁老汉心里一喜,有煤炭就屋子里能暖和!
“梁崇文,你这畜生,她一定给你银子了,给了你多少,有吧几百两?拿出来!你要不拿,老子要打断你的腿!”
梁老汉一把抓起门边的棍子,要对着梁崇文的身后打,
就在他棍子照着梁崇文头落下,梁母惊得撑起身来要挡,
只见梁崇文直接一手抓住棍子,眼里是有些泛红,对于梁老汉凶横道。
“你不是想知道,她同我说什么吗?行,我告诉你,她说,你要再敢对我娘动她一根头发,一根手指,那京都天牢里,要有你一个位置!”
“更别想着用我娘做什么,她如今的身份,想让你跟梁启两人,死不见尸,活不见人,轻而易举,”
“两年前,梁启能在侯府后门闹腾,那时候的阿滢姐身份不同,”
“你们想要银子,想要拿捏人,尽管去侯府门前闹,再去之前,想看看你脖子上顶着几个头。”
如梁启与梁老汉,像先前那般走到侯府里,去威胁阿滢,
先不说他如今还有没有那个胆子,他真敢做了,断手断脚那都是轻的。
盛况拉着梁老汉说的那些,早就把他胆子吓破了,
就怕梁老汉不晓得侯府,还有那公主府的是个什么位置的,
盛况就拿着他们镇上那赌坊,那所谓的镇上第一富商做比较,
“这两家依仗的人,不过都是京都城里的什么王家宋家,可这些什么家的,在京都什么都算不上,连给侯府长公主府邸提鞋都不配,不过侯府一句话,这什么第一富商,眨眼就能没了。”
梁老汉这才真的很懂,侯府,长公主,对他来说那都是太高太远,他想不出来的人,
要说他们镇上有钱人家,什么能取人命的赌坊,那他晓得,
能轻易让在他眼里,庞然大物的东西都能没有,那、那合该……
此刻梁崇文一说,梁老汉是棍子都拿不稳的,吓得人发抖。
在阿滢跟傅景麟回去时,两人也说起梁伯母来,
“梁伯母是个好人,她如今只身体亏空,崇文去了渤海书院,她能在京都慢慢休养,”
“脱了梁伯父跟梁启,崇文跟她还有好日子过,只是怕梁伯母不忍心啊,”
“那她就要好好想想了,是要个懂事有前途的梁崇文,还是要个拿走她救命钱就要去赌的梁启,”
“梁启的父亲还算有些小聪明,他要不想好好的过,你我如今有的办法收拾他,只要他还想要好,梁伯母你总的要帮衬着,他多少能吃到一点红利。”
傅景麟把人搂在怀里,两人衣袖相互遮盖下,
阿滢孩拽着他的食指不妨,说起话来还不自觉的,偶尔的用劲捏了捏,
瞧着她精致的眉头紧锁,那张凑近尝过甜滋滋的小嘴,也有些烦恼地抿起来。
靠在他怀里,让她烦恼的一些,说不上大事,只瞧着她还忧愁,
寻着他为她开解,他浑身宛如泡在温度适宜的水里,舒服的他浑身都敞开。
“咳咳,呵,”傅景麟不自觉他笑出声,
惹得阿滢转过沈来,眼里有些懵懂地瞧他。
“你是不是在笑话我呀?”她卷翘的睫毛蒲扇两下,似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那张明媚的脸,如今有些孩子气得鼓了起来。
“怎么会,”
“阿滢思考那般重要的事,我自然同你一道细细的琢磨,”傅景麟说起,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只得把阿滢往怀里搂住,按着她的头,扣在胸口前,阿滢就瞧不见他嘴角勾起,
“那你说说,我应该给他们找个什么样的院子才合适?找在何处?要不要给崇文找个书童跟着?”
“既然你让他做了糕点铺子账房先生,后院也无人可住,可让梁伯母跟他住进去,你单独找一处院子,只怕他心理负担越发的重,”
“而在后院里,梁伯母定然有些不安你帮衬过多,她会照看院子,会洒扫,养护你的香兰,果蔬,”
“等她身体好些了,糕点铺子里的一些活计她早就清楚,可同樱谷安排她做个后院食材的清点。”
阿滢坐在傅景麟的腿上随着他说着,是心里越发的明朗,
便扬起头,看向傅景麟眼睛,那一双水盈盈的眼里,只有傅景麟一个人倒映在其中,让傅景麟越发的心里舒服。
“我心里好受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