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个她所亲近的人,比如阿滢樱谷等见过孙仰承,旁人根本就不知道他!
“我从未想过他对我还有什么防备,我想着都一家人,我对他毫无保留,他为何还要瞒着我,如今他去了何处,我是如何都寻不到踪迹,当真有什么难办的难做的,他可以完全地说出来,一起想办法,他就未曾向我开过口!”
这还不是让孙依依最害怕的,孙仰承先前那边的身份,莫不他的以前仇人寻来,
他在哪出受伤了,在什么不知晓的地方躺下起不来,有可能这一辈子都寻不到他,
那个人就那么死脑筋,他永远考虑的都是为你考虑,从未想过,旁人也会为他担忧!
“你别急,我找傅景麟跟爹爹问一问,他们或许会晓得孙仰承的消息,不过咱们两头来吧,你再想想他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去?”
孙依依捉住阿滢的手,眼泪哒哒哒哒地又往下掉,她来寻阿滢,便打的就这个主意。
眼泪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地掉落,她闷声大哭,也狠狠咬着自己的唇瓣不松开,
即便阿滢不断地在安慰她,她摆头,浑身在颤抖,就是不大声哭出来,
似乎这是她唯一能在阿滢面前维持下去,独独属于她仅剩下的自傲。
阿滢安抚了一会儿,孙依依还停歇下来,一旁樱谷对阿滢眨了眨眼睛,指了指书房方向,
书房……先前是父亲跟傅景麟所在议事。
阿滢突然地想起,依依的父亲已过世,孙仰承的出现对她来说,填补了很多东西。
阿滢见孙依依闷声大哭的样,孙仰承的突然消失不见,也让她想到了,她从当初那个不为柴米油盐操心的孙家小姐,而变成了寄人篱下,需要对旁人卑躬屈膝,讨人欢心的孙依依。
她一步一步地站稳,其中的辛劳不是旁人一句‘我知道我理解’就能那么过去了的。
有了孙仰承,再往后她撑不下去的时,有个肩膀靠一靠,说上两句话,
而这么一根,她抓住的浮木也悄然地飘走,她怎能不害怕。
阿滢被她哭得也眼里发涩,她说虽是没有依依此时的心痛,
可稍稍想着,若是事情在自己身上出现,她心里一阵阵地悸痛,也闷得慌,眼泪跟着掉了。
阿滢在哭得停不下来时,刚好傅景麟与盛如直正事说完,
他手里拿着食盒往这处来,还没找跨过院子门,听到有细细的抽泣声。
原本还临危不乱的步子,下一刻便脚步匆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