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
“长公主殿下说,大皇子您不是去赴死,该属于您的东西一直属于您,她等着我们回泸州,”跟着来的两人与大皇子说起。
两人走了之后,大皇子眼神一直落在那一身衣裳上头,直到海面的风,把屋子的窗户给吹得大开,有展翅的海鸟从窗户前飞过,
有一只格外的大胆,竟落在窗檐上,歪着头瞧着屋里的人低垂着头,
有什么东西从他眼角滑落,最后又抱起那件衣裳,紧紧地抓在手里,
似乎那件衣裳能救他,是一块了不得的良药。
他以为,他往后会没有国,没有家,会死在异国他乡,
可竟然、竟然还有人等着他回去,他们不是要他死……。
为娘亲手洗去那罪名,他想的,想要与语嫣一双人,他想的,
想要的天下之主,也是他想的,他就是一个世间常人罢了,
也只有他还困在过去,就像姑姑所说的,当年母妃的那件事,天家既已经盖棺定论,说了母妃无罪,就已是事实,
但是天家捂不住天下人的嘴,哪能你不喜欢,他们就不会说了呢,
他这一刻醒悟得太晚了,他不放过那些人,何尝又不是放过自己。
放下心里的沉重的包袱之后,肩头便是猛然的轻松了,两座大山移开,
拿着姑姑与他所说计划看了起来,越看心里便越发的激动,
若这件事情他能做成,他便有脸能回去了!
……
再说还在泸州的阿滢,两人在街道上走了一圈,既不能多尝着外头的那些东西,
方才卤货她就浅尝了一口鸭货,无论她怎么求,傅景麟都不给吃第二口。
原想在外头再多走一会儿,最好可别去那庄子的汤泉,如今也没意思了,
最近这人不知怎么的,‘火气’尤为的重,有时说上两句话,不知怎么地到床榻上去了。
听说蜀州那处的大夫很是厉害来着,顾老太太还说起,蜀州城里有两个最为有名气的大夫,还是部落里出来的巫医,精通不少奇怪的药方。
她还想着,莫不是她不知时,傅景麟跟那巫医要过什么奇怪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