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正好眠,她再打搅,她们两人怕是寿命都要短一半。
这几月来,夜里她稍稍的动一动,或者哼一声,躺在一旁的傅景麟就会立即清醒,像是一直睁着眼睛就没有闭眼入睡过,
会在旁边问她如何,可要喝水,还是脚发痛,或者是扶着她起身去净手。
早前樱谷的话倒也没说错,她自从有了孕之后,傅景麟眼下的青黑多了许多,
然而一想到他的隐瞒,她心里还有气!
这么一想,有些心软的心思,便又硬了起来。
软枕放置不好的,还是不舒适,未有睡意,开始辗转反侧,
直到外面的两根烛火都燃了小半截,才勉强有些睡意。
朦胧之间,听着有些细碎的动静,想睁开眼,却发觉怎么也做不到了,
眼睛像进了皂荚水似乎,发痛得厉害,怎么也睁开不来,
她变得有些着急,担忧是不是外邦也有着贼人闯进屋里来。
那声音不大像试探,有一阵细碎的动作之后,便要停了一会,随后又会响起,
她更加着急,更是伸手去掐自己的手心,这才勉强睁开眼睛,
可阿滢以为地睁开眼睛睁,实际上不过抖了抖睫毛罢了。
她大声喊的挽剑,可怎么等也没把挽剑等来,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见在屋里没有动静,更加地放肆了一些,
只听到咔嚓的一声,外间的一处窗子,别人从外头给打开!
她听得很是清楚,脚步声从外间走到里间来,
甚至听到对方手拨开外间,与里间隔断用的幔纱。
一步一步地往她这里靠近,她自己心跳跟着脚步落地时间一样,
他往前走一步,她心高高跳一下,
最后的脚步,终于在幔帐前头停下。
她想要伸手去拿,先前发放枕头下的簪子,可突然发现全身动不了,
像被什么东西给拴住了,抬手抬脚也没办法,旁人要对她做什么都可以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