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秦家在村里行得正,坐得直,干什么龌龊事了?”
秦地已被江盼花气的浑身都发着抖,扶起地上的青桂,一张黝黑憨厚的脸上写满了怒火。
面对这样的秦地,江盼花也不免得心生些恐惧,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尖叫下去——
“你真以为你了解自己的嫂子?自己娘!你真以为自己跟这个家有多亲近?他们有什么事都先跟你说?”
秦晚晚已然听不下去,揉着发胀发痛的太阳穴,缓缓的拉开了房间门。
大厅内,已经吃完了饭的众人此刻几乎都坐在厅里的凳子上,就连父亲秦阳也坐在了其间,一改往日在家里看公文的习惯,只是手指夹着烟沉默着没说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家里人天天说你是因为其他人嫉妒你,不是因为你本身有问题吗?”
一向谨小慎微不善言辞的姜淑珍,突然察觉到了危机,小声地补了一句。
尽管她这话没什么分量,听起来也软塌塌的,可就像是给江盼花找到了个精准的靶子。
让她尖锐的目光霎时间冲向了坐在角落里的姜淑珍脸上。
“哎哟,大嫂,你不说话的话我差点都忘了提了,你丢的那四块钱真的是你自己平常攒的吗?还是你干了什么私活背着秦家的其他人自己偷偷赚的呀?”
大嫂姜淑珍本就因为害怕江盼花会将她和赵英两人偷偷做手工的事儿提出来,所以才说了那番话,企图制止江盼花情急之下胡乱咬人,却没想到效果适得其反,江盼花居然紧紧的开始抓着她不放。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别在这儿藏着掖着,我们秦家一向光明磊落,绝不可能有你说的那种事发生!”
愧疚的看了大嫂姜淑珍一眼,秦地再次压低了声音。
就算他真的要跟江盼花离婚,这也毕竟是他和江盼花两个人小家的事,让整个家里的其他人都跟着上火,实在是让他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