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启看着她忙乱的样子,笑道:“我喝白水也可以的。”
“怎么能让你喝白水呢?”
“我妈妈从小就教我,让客人喝白水,是暗示他不受欢迎的意思,我可是很欢迎你的。”姜然俏皮的说道。
聂启看着她生动的样子,便觉得心里无比愉悦,但听姜然说起她母亲,倏地想到了某个疑惑,他的眼神沉了下去。
他双手握拳,挣扎了好一会儿,问:“然然你知道什么好听的安眠曲吗?我演的一部电影需要配一段安眠曲,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安眠曲?”姜然转身遥看聂启,说:“我妈妈倒是教过我一首安眠曲,我觉得还挺独特好听的,但是这歌曲没有流传,网络上也没有,如果你有兴趣,我唱给你听。”
聂启攥着拳头,声音有丝沙哑的说:“我想听听。”
“那我唱给你听,你别见笑啊!”
“咳咳……”姜然轻咳两声,便哼唱起来。
吴侬软语,聂启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觉得十分的轻柔悦耳。
让他有种被微风拂过,被轻柔的溪流淌过得感觉。
正是那天他在医院听到那首,也是义父记忆中的那首。
……义父找了二十八年的女人,就是姜然的母亲,姜然,是义父的孩子!
聂启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滞,他猛地起身,说:“然然,我突然想起我有件事要办,我先走了。”
说完,大步离开。
姜然甚至来不及送他,等她追到门口,聂启已经影子都没了。
“这是什么事,急成这样?”
姜然疑惑的摇摇头,回家。
这两天攒了不少脏衣服,她洗洗衣服,打扫下卫生,弄完打给白院长,谈谈她去坐诊的事。
这些天她心里一直乱麻麻的,因为想着小未。
想她在治疗中心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良的反应导致身体不舒服,有没有因为跟她们分开太久不开心?
那个孩子,从没离开过他们这么久。
虽然跟尼克打电话,他说小未一切都好,但她的神经还是一直绷着。
她觉得自己这样下去,说不定小未还没痊愈,她就得精神病了,她得找点事情做分散下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