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得知小未得了怪病，她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

以至于出生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小未都只能孤零零的躺在婴儿床上，睁着大眼睛看着她抱小夏小至。

现在想起来，她真的后悔的要命。

她应该好好抱小未，她的小女儿，那是她最需要她的时候。

……不对，小未最需要她的时候，应该是被尼克带走的时候。

她和小夏小至都不在她身边，她孤零零的被尼克带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治疗中断，情况恶化，每天不知道承受多少痛苦……

“啊……”

姜然狠狠的抓自己的手，她恨不得杀了自己。

她真的是天底下最没用最可恨的母亲，都是她害了小未。

聂启看着姜然把自己抓的破烂流血，震惊的抓住她的手并紧紧的环抱住她，“不要这样，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被尼克欺骗。”

审问尼克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全部事情经过，更知道了姜然这些年独自抚养孩子的艰辛。

他不觉得姜然有过失，她已经比绝大多数母亲都做得好，甚至不比他母亲柳馨差。

一个瘦弱的女人，独自养育三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是重症，艰辛可想而知。

他不觉得姜然愧对那个孩子，虽然惋惜孩子死了，但他更心疼姜然。

看到姜然自虐，他简直比她更疼痛十倍百倍。

“不，就是我的错，如果我谨慎一点，尼克根本就没有机会带走小未，如果，如果那孩子真的是小未，我要去陪她，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地下。”

姜然不再挣扎，但眼睛是坚定无畏的死志。

聂启惊愕了，他知道姜然不是说说而已，她想过姜然会痛苦，但他低估了母爱，更低估了姜然的无私。

他突然后悔跟她说小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