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笑声传过来，厉南风浑身发抖。

之前慕嫣拼命解释不是她做的，他完全不信，冷淡她甚至凌虐她，让她每天都伤痕累累以泪洗面。

脑子里出现慕嫣泪流满面的脸：“南风，我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看我一眼？”

“呵，爱我，可以为我做任何事，那你去死吧，我想要你死。”

他说了这样诛心的话，慕嫣顿时就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那双清亮的双眸，一下就黯淡无光，甚至死寂。

当时他的心突然落了下去，当时他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他知道了，因为他做了混蛋，把一个爱他的女人伤死了。

之后他以为慕嫣会离开厉家，他知道她在郊区买了处房子想要离开，可是她却没走，继续都留在厉家打点他的衣食住行和家事。

被那样对待还留着，除了爱他，

还有什么理由？

柳如烟有意无意的屡屡在他面前提起柳馨和聂启的惨死，勾起他的痛苦和愤恨，这些情绪让他对慕嫣起了杀心，开始在慕嫣饮食里下毒。

积年累月，毒素爆发，慕嫣惨死。

他从来没有愧疚过，因为他觉得慕嫣是死有余辜。

现在他才知道，慕嫣冤屈的，而他是个混蛋，不，是畜生都不如！

他对不起慕嫣，对不起厉邵恒，更不起柳馨。

他竟然把真正害死柳馨的凶手留在身边，把她当成慕嫣，给她荣华富贵，还跟她生了个孩子！

看着柳如烟现在掐着假柳馨脖子，厉南风表情狰狞的嘶喊：“柳如烟！”

随手抓起旁边的一个重物砸过去。

“砰！”

墙裂了，但不是厉南风砸的这道，而是包房那边的另外一道。

柳如烟听见巨响惊愕的回头，看见包房的墙居然裂了。

怎么回事？

柳如烟惊疑不定，暂时松了手，“柳馨”赶紧趁机逃脱。

“砰！”

又一下。

玻璃的裂飞快变大朝四周蔓延，随即大块的碎砖掉下，露出来一张愤怒至极的脸。

“聂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