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时候，姜然看到厉邵恒顶着两大个黑眼圈，正要问他怎么了，就听见：“聂启死了。”

姜然瞬间恍然，心里五味杂陈，松懈，高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或许，她恨归恨聂启。但还是有感情的，毕竟聂启曾经让她十分欣赏过。

“把柳馨放了吧。”她犹豫再三，道。

她不想厉邵恒总是杀戮，而且柳馨失去了儿子，已经算是最大的惩罚，并且她觉得放了柳馨，才说明厉邵恒真正放下了过去。

厉邵恒抬头看着姜然，目光有些暗沉，他不高兴姜然的提议，柳馨是造成母亲悲惨命运的始作俑者，放了她，算怎么回事？

他想不通姜然到底是因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对柳馨同情？知道她心软，可是柳馨根本不配。

“你……”

“嗡嗡……”

厉邵恒正要说话，姜然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喂？”

“然然，我派了车来接你，应该快到厉家门口了。”

洛易天说话的时候心情忐忑，他今天醒来之后突然有些不敢相信姜然接受了他，生怕昨天是他臆想或者做梦，所以故意派车又打电话试探。

“嗯，我也差不多好了。”

听到姜然这么说，洛易天顿时就松了一大口气，“好，那爸……不是，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差点激动的口误，但是他现在还没资格自称爸爸。

“好的，爸爸。”

听到这话，洛易天直接喜极而泣了，他女儿，真是世上最好的女儿。

“你刚刚要说什么？”姜然挂断电话问厉邵恒。

厉邵恒摇头：“没什么。”

今天对姜然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不应该让她为柳馨分神。

“你昨晚熬夜，要不一会儿我自己带着孩子们去吧，你在家好好休息。”临出门姜然道。

“今天我必须陪你。”不容置喙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