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了眼若兰君,然后摇了摇头。
……所以是若兰君不行。
姜然解读到,对傅玲说:“不瞒大嫂,我是名男科医生,在男科也算是小有名气,如果大哥愿意,我可以给他看看。”
傅玲闻言眼睛亮了亮,
随即又黯淡了,她摇头道:“恐怕是没必要劳烦你,我们已经看了好多名医,都没有作用,已经不抱希望了。”
傅玲这么说,姜然也没再说话。
看病这事,从来没有医生强求病人的,不是摆架子,是治病需要病人充分配合才能有效,不然都是白搭。
“然然,吃个鲍鱼。”
老太太让佣人给姜然夹菜。
姜然亲自舀了碗汤,端给老太太:“奶奶您喝汤。”
老太太看着姜然,频频点头,买椟还珠,这么好的孩子,要是亲女儿,该有多好?
老太太完全没注意到,一边她亲孙子正心事重重食不下咽。
姜然母子和若家人关系越好越融洽,若兰亭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他难道真的只能当姜然的大侄子?
不,他不愿意。
席间姜然借口上卫生间去给厉邵恒打电话,若兰亭也跟着去了。
“老师情况怎么样?”
“有岳父找的蛊师,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很不乐观。”
姜然脸色变得难看。
老师为了柳馨孤苦大半生,才刚刚走出柳馨的阴影快活起来,怎么能就死了?
“你快把老师带回来,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救他。”
挂断电话,姜然打给D国时认识的医生朋友,请他们帮忙介绍毒虫叮咬方面的专家名医。
得到电话,她马上就打过去,没想到对方一听是被南亚原始森林的黑蜘蛛咬到,而且已经拖了两天时间,直接就说没必要救了。
黑蜘蛛的毒已经腐蚀五脏六腑,根本没办法救。
姜然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脸色白成了纸。
没救了,老师没救了!
……她当初为什么不拦着陈汉去找蛊,如果她拼命拦着,陈汉肯定就不会出事了。
哪怕他像以前每天泡在酒精和医学里,也好过没命。
姜然难过的嗓子发紧,两腿更是没了力气,她直接蹲在了地上。
若兰亭看着她这样,心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