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气急败坏了?”孟笙从墙头上跳下来,稳稳落地,“柴谙,比之当初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点点滴滴,我这几句落井下石的言语,又算得了什么呢?”
孟笙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点向柴谙的心口:“更何况,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
柴谙一把抓住孟笙的手指,恨不得就此掰断才好。
可孟笙在他抓上去的瞬间,收回了手指,往后推开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然后她淡淡道:“崔清鹤已经去了。”
一句话,犹如一记重拳,精准地砸中了柴谙的心。
崔清鹤已经死了......这就意味着,该是他柴谙做抉择的时刻了。
他转眼看了一下正屋东屋方向。
师父最近并没有出门,他在家的。
可院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却从始至终没有露面......他这是在纵容孟笙对付自己。
诚如孟笙所说,这月老祠里怕是很快就没有他柴谙的容身之处了。
那个老东西......该死!
柴谙又看了一眼孟笙,撂下一句‘笙笙,别高兴的太早,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就离开了。
孟笙看着柴谙远去的身影,几不可见地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柴谙是个急性子,可是这一次面对昆仑山的事情,他倒是学会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