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氏噢了声,抬眼瞧了下,侯傅母忙不迭地附耳低语了一番。
柯氏闻言,沉吟着:“……倒也说得过去。”又牵了牵嘴角,道:“素日里,八姑子不是跟五姑子来往密切,最是要好么?如今五姑子要出嫁了,她八姑子就是心有不舍,她还能到处嚷嚷不成?”
“还不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既全了姊妹之情,又解了夫人的燃眉之急,她八姑子……嘿嘿……”侯傅母觑着柯氏的眼色,帮腔道。
柯氏却斜睨了她一眼,泼凉水道:“别像之前般,又被大夫人给拦下了。”
侯傅母讪笑着唯唯道:“不能,夫人,这次是府君找的二夫人,大夫人岂会……”
“嗯,这样最好不过。”柯氏打断侯傅母,双眼不禁眯了眯。
芷珺院里,正自墨书竹简的洛溪,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喷嚏!
暗忖:是谁又在背后叨咕她了,别有什么人又在算计她吧?
洛溪刚刚于心底里疑惑地腹议了下,就听外面院子里响起了二夫人嗓门颇大的抱怨声:“这是什么寒冬腊月的破节气啊,冷得叫人伸不出手来!诶,要不是为了八姑子,二夫人我才懒得离开温暖的屋子呢!”
边说边裹挟着一股冷气,进了厅堂。洛溪赶忙放下笔墨,迎了出来:“二世母顶风冒寒来芷珺院,八姑子未有远迎,不胜惶恐!”又连忙唤心慧给二夫人上热茶,和端了火盆暖身子。
二夫人一面就着火盆搓手,一面上下打量着八姑子,一面又暗暗惊艳着:这不过月余足不出户的猫冬,八姑子的皮肤颜色却愈发变得细如凝脂,水嫩鲜亮了,一张小脸更是长得倾国倾城,貌若天仙,男子若是见了,还不得……想到昨日夜里朱商的饿虎扑食,宛转曲意,宋氏不由得看痴了过去……
洛溪静等了片刻,也未听见二夫人的声音,遂抬眸看了眼,却见二夫人宋氏正直盯盯地打量着她,那眼里的神色,令她觉得不像是女子看过来的目光,倒像是色迷的男子看人的眼神。
便轻轻咳了声,道:“二世母若有事,尽管打发人来说一声便是,何烦劳二世母的大驾,亲自前来芷珺院!”
洛溪寒暄着,却是没有敢问二世母有何事来她芷珺院。其实她不是没有想直接言明,只是她颇为踌躇。若二夫人见她相问,直接了当的挑明,她要如何回复?
她若猜的不错的话,二夫人此番前来,定然与女用卫生巾有关。而听二夫人抱怨的口气,女用卫生巾的销售定然是有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