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突然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像表面那样绝情冷漠。
现在的她,再也经不起伤害。
她一直站在病床边,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漆黑的夜渐渐褪去,天色微亮,是时候该离开了。
她动了一下僵麻的腿,等适应后,再次看了男人一眼,走过去拉开病房的门,来到护士值班室。
值班的护士趴在桌上睡觉,她敲了敲桌面,护士抬起头来,掩唇打着哈欠。
沈悠然从桌上拿过笔和纸,写下肖呈的电话号码:“昨晚上送来的病人,打个电话通知他的家人。”
值班的护士就是昨晚给她处理伤口的人,下意识接了一句:“你不是他的家人吗?”
沈悠然沉默了一瞬,摇了摇头:不是。”
曾经是,但现在已经不是。
年轻护士奇怪的看着她,看昨晚她的样子,两人分明像是有亲密的关系一般,怎么连家人都不是?
沈悠然没有理会她狐疑的眼神眼神,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