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走过去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烟和打火机,去了阳台上。
背在阳台上,他点燃了一根烟,猛地吸了两口,青白烟雾从他岑薄的唇中吐出,被寒风吹散。
想到刚才的梦,他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后背的冷汗浸湿了睡衣,在寒风里有些凉。
刚才他梦见沈悠然难产死了,好多的血,源源不断的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好像永远都流不完似的。
他又狠狠的吸了两口烟,仿佛这样能把他心头的躁郁和恐惧吸个干净。
三十五年来,他唯一害怕过的事,就是沈悠然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不会再要他和诺诺,而现在他害怕她分娩那一天的到来。
一根烟被他几口就抽完了,又拿出一根点上。
这一次他没有像先前那样抽的很急,而是缓慢的抽起来。
已经是深冬,夜里的风冷冽如刀,可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好像整个感觉已经随着刚才的噩梦麻痹了。
等一盒烟抽完后,天边已经微亮,怕被沈悠然发现什么,他进浴室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烟味,重新换了一件睡衣上床躺下。???c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