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对效忠自己的人手负责,更要对叶家负责。
“不是让人盯着郑家那个宠妾了吗?”云缚安问道,“有什么动静?”
独活斟酌了片刻:“似乎并无什么不对,郑家好像没什么变化,似乎根本不知道皇宫里发生的事情。”
“而且因为这个事情,陛下直接将选秀延期了,说边疆战乱,他心不安,等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再进行也不迟,那些秀女全部养在储秀宫学习御女的规矩。”
云缚安轻扣茶盏,眼神慵懒,靠在桃花身上:“让伴伴快些。”
她已经等不及要给郑家连带着沈家一同办丧了。
独活低着头退下去了。
云缚安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桃花:“等会晚点,我带你出去溜溜,一直关在竹园里,你性子都静了。”
桃花尾巴在空中飘摇,然后轻轻地搭在坐塌上。
是夜。
独活提着灯跟在云缚安的身后,桃花在云缚安的前面开路。
两边都有深夏的小虫子在名叫,似乎还听见有蛙类的声音。
御湖旁边正好是个看月亮的好地方,云先是停留在那处,不一会全都将月亮遮住了,又过一会,竟一丝云彩的痕迹也找不着了。
云缚安摆了摆手,让独活站远些,自己带着用绳子盘成的两个小手那般大的、里面装满了小麦草的球,打算和桃花消遣消遣。
等出宫后,就专门给桃花辟个院子玩耍才是。
一人一豹玩的正起劲,云缚安却突然听见有人讲话的声音。
跟桃花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一人一豹便向声源靠近。
只见其中一人穿着钴蓝色的长袍,还有一人穿着紫色的长袍,迎着月光正好看见了他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面容俊美程度,竟然同陆谪不相上下。
两个她都不认识。
不过隐隐约约听见什么谢,什么云,什么上京,还问什么打算。
因为听不太清楚,云缚安想再靠近一些,脚下却不慎踩到了枯木枝。
“咔嚓——”
一声脆响让云缚安身形不稳,大脑飞速运转:“桃花,接住——”
下一瞬就接着扔球的惯性,踩着脚下的圆树枝一滑溜就往穿着紫色衣袍的人面前冲去。
编织球借着风飞到半空,正好迎着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