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宁静。
云缚安为白邺请了大夫,所得的结果,都是治不好。
就算是再将这病腿打断,以疗伤圣药再加以辅治,也很难恢复到安然无恙行走的状态。
说不定还会加快武功的流逝。
白邺听了此话,很是坦然:“那就不治了。”
他早就知道这腿治不好了,何必再给南妱增添负担呢?
是啊,若是皇太女能安然无恙地在南诏国长大,这次的名字应该是南妱,妘帝早就为她取好了。
可现如今,女帝不是女帝,云缚安也不是云缚安。
云缚安却看着白邺十分洒脱,内心却不好受,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殿试是今日吗?”云缚安询问独活,“怎么没见大哥去拜祠堂?”
自从大伯战死沙场之后,云赋裳便十分低沉,每日也不说话,也只有见云缚安的时候,才会有一丝的笑模样。
谢秉真每日打理家务,忙的脚不沾地,最近又查出账目有问题,直接去了云家名下的庄子审查。
因为一些原因,云赋裳最近常待在校场习武。
家中就剩下她同大哥二人。
“殿试前天就开始了。”独活轻声道,“少爷不在府中,应当是有事吧?”
云缚安心乱如麻。
按照道理来讲,以大哥的资质,应当是有机会蟾宫折桂。
沈雪宴的年岁不大,并不是跟云赋致同一批参加殿试,大约还需再等三年便可。
云缚安正思考着,外面便有人来将榜送来了。
是绿萼,早上外出帮云缚安采买了一些东西,刚回来路过门口,见有小厮手里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来回张望。
她过去一看,竟然是殿试放了榜。
云赋致高中状元的消息!
“小姐,您瞧!”绿萼兴冲冲地将那书写在绸布上贴出来告示的榜单递给云缚安,“少爷高中了状元呢!”
云缚安脸上染上了一丝喜意:
“等阿翁回来,定然是十分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