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也并未去参加那场宴会。”
云缚安剥粽子的手一顿,抬起眉眼:“你家哥哥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竟然一点声响都没传出来。”
府上这个时候,还没什么人在。
沈雪涵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声音压低:
“因为还不知道背后的凶手是谁,所以我爹不许府中将此事泄露出去了,也怕是有心人想着针对沈家。”
云缚安一遍听着,将粽子咬下一口来,在脑中思虑半晌:
“沈叔叔最近可在做些什么事情?”
沈雪涵摇摇头:“朝政上的事情,我爹多是跟我哥哥商量,很少告诉我……”
“姐姐,你再想想。”云缚安又咬了一口,给沈雪涵留时间思考。
沈雪宴患了怪病,人见消瘦,只怕是厌胜之术?
白邺对此方面可是深有研究,但是云缚安不愿,白先生跋涉千里,若是因为自己的行差踏错,反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那就是她的过错了。
等到晚膳之时,恐怕经过花厅的人会变多,为了保险起见,云缚安起身道:“姐姐,这儿等会人多口杂的,还是去我的书房吧?”
沈雪涵点点头:“也好。”
两人起身去书房,云缚安则是遣独活去请了白邺到书房,一切决定,也该白先生自己做才是。
书房很规矩,平日里云缚安在的时候,独活会整理成云缚安习惯的模样,但是一旦云缚安离开书房,挂在表面上的东西,便都是云缚安想要表现出来的样子。
无论是养的枯萎的文竹。
还是漂亮的簪花小楷。
亦或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话本,画册。
深一层次的东西全部都被独活收起来了。
所以,沈雪涵瞧见的书房是干干净净的,很有雅致韵味的女孩子的书房。
“我想起来,过两日,我爹要陪同邺王重新去江州一趟,邺王取完重要的东西就可返京,但是我爹得待着调查完圣上安排的事情才能离开。”沈雪涵思索半天,才从和自己父亲细枝末节的地方推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