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在阁中玩闹了一阵,云缚安起身穿上衣物:“帮我备点薄礼,我去瞧瞧雪涵姐姐。”
沈叔叔还没回京,大约是要挪到过年的时候,或者开了春,将案子完全调查出来后才会回京。
就这一段,沈家越发低调,虽说之前已经足够不那么引人注目了,可现在,完完全全就属于被上京人户遗忘的边缘。
临近年关了,所有人都在忙着。
“小姐,有您的信。”外面门房的小厮将东西递进来,绿萼拿了一件大氅帮云缚安穿上:
“这件孔雀翎的大氅,好像是先前云大爷送给小姐的,这绿色衬地小姐的容色极好。”
本就容色不俗,如今更显娇俏白皙了。
信纸上面写着“娇娇亲启”,这个称呼,还会寄信给她的人,唯有自己的大哥云赋致了。
“姐姐哪里去了?”云缚安一边瞧着,一边问道。
绿萼还在给云缚安整理衣衫,闻声回到:“大小姐一早上就去校场了。”
云缚安不说话了,姐姐本就是高岭之花,自幼习武,若不是因为自己被囿于这后院,又何至于一直束缚自己,在战场发光发热,或许才是姐姐最好的归宿。
信被云缚安粗鲁的看了一遍,云赋致奔着游历山河,读万卷书不够,亦需行万里路的宗旨,如今已经到了云缚安的封地峪嘉山了。
随手还附了一张草图,上面画着很漂亮的风景。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云缚安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如何攀爬到山顶,然后瞧着眼前一片黄沙画下来的。
人生不该被局限,或许哥哥的愿望就是简单过次一生。
峪嘉山临边沙已经很近了,云缚安皱皱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关键的东西,却一直记不起来了。
沈府如今也不似从前繁荣了,沈雪宴的身体好了许多,人也不似之前苍白。
厌胜之术或是来源于小国部族,却一直找不到源头。